,我不能厚此薄彼。但是,为我们的情谊,我还是来向你道歉了,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忽略最后一句,时芥仔细琢磨了奚音前面的话。
说得诚恳,也合情合理。
他的确无法要求奚音事事以他为先。
事实上,如果是他,只怕也不会出卖沈矜霜。
“我没生你的气啊。”时芥强绷着脸,蓦地说道。
奚音:……好好好,你是弟弟,你说什么都对。
“那就好,是我多虑了。”奚音顺着他的话说,给足了他面子。
奚音越是让步,时芥越是赧然。
他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这一点,两个人惊人的相似。
自醉酒闹过之后,时芥没去见奚音,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在生她的气,也是因他还沉浸在被沈矜霜拒绝了的悲痛中。
一想到沈矜霜随时随刻会离开永宁,他就茶饭不思,心中难受。
“你也会走吗?”沉默良久,时芥终于扭过脸来,望着奚音。
奚音想了想,道:“若是仅凭我个人的意愿来说,我是不想走的,我对我那个世界的不舍,并非来自家人,而仅仅是我的事业。我想做的事,在永宁也可以做成,所以,回不回去,于我而言,并不打紧。但是,我也不敢保证,我可以一直在永宁待下去,也许,未来的某一日,我可能突然受到神的指引,然后嗖的一下就回去了。”
在命数面前,意愿显得无比渺小。
“林梧怎么说?”
“我与他已达成一致,关于不确定的未来,做好最坏的打算,而眼下能做的,就是珍惜每一天相伴的日子。”
闻此,时芥陷入怔忡。
那他呢?还要在那无止境的脾气中沉溺吗?
没发觉时芥的思考,奚音比划着,继续说道:“留在永宁,我可以开一家经纪公司,以前我同你说过的吧,经纪公司就是培养明星的地方,然后我可以让艺人去商演……”
奚音吧啦吧啦说了很多,时芥真正听进去的不多,但仅是零星的词汇就足够令他动心。
“我之前也想着,迎星坊关门实在是遗憾,若是你的经纪公司能够开起来,不如就以迎星坊为据点。而且,迎星坊也有了一定名气,改日重开定当事半功倍。”
说起赚钱的事,时芥便眉飞色舞,短暂地将烦恼抛之脑后,进入了重开迎星坊的畅想中。
“喜玲。”奚音忽而将喜玲唤来,她再发号施令:“把我买的点心都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