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小睡一会了。”
她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春困秋乏,真是厉害。”
她刚迈出一步,突然手腕上多了一股力道。
回眸,林梧小小声:“我陪你。”
看林梧那害羞样,奚音忍俊不禁,故意逗他:“陪我什么?”
林梧沉默了会,随即顶着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艰难说道:“陪你睡觉。”
温暖的午后,最适合小眠一会了。
二人小憩了半个时辰。
起来后,林梧读了会书,奚音看了会话本。
等时芥过来,仨人要一起用晚膳,尔后一起去池府。
见时辰差不多,喜玲去门口迎时芥。
想到他中午来了晚上又来,喜玲打趣道:“小侯爷,您这么来回跑,实在是辛苦哈!”
时芥未听出喜玲话中的调侃,反倒是认可地点头:“确实辛苦。”
他又补充道:“我想着,待明年,我就在这附近寻间好宅子,之后就搬到这附近来住,也能离你们更近一些。”
“你还要住过来啊?”
话说得这么直白,时芥终于听明白喜玲话中的意思,随即皱眉道:“怎么?你家主子都没意见,难道你还有意见啦?”
喜玲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哼!你以为是我在蹭吃蹭喝,其实我是来帮你家主子的!我日日过来,这样林梧才不敢欺负她!”
喜玲呵呵一笑,嘟囔道:“您天天来,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时间都少了,何谈欺负?”
“你说什么?”
喜玲提高了些音量:“我是说啊,姑爷殿下是不会欺负我家小姐的,姑爷殿下对我家小姐,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何谈欺负呢?”
“这倒也是!”时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改口道:“其实啊,我还有个私心,我也是怕你家小姐欺负我兄弟。”
喜玲:……正话反话都被您一人说了。
说不过他,喜玲不再理他,拖长音调喊道:“小——姐——小——侯——爷——又——来——了——”
奚音走出来,瞧着满脸不情愿的喜玲,笑了笑,拍拍她的胳膊,道:“你这么说,小侯爷会难过的。”
时芥拼命点头。
虽然奚音偶尔也会嫌弃时芥麻烦,但能日日见到时芥,她总归还是欣喜。
对奚音来说,他就如她的弟弟。
经得顾旦一事后,奚音愈发觉得,每日能见到自己的朋友,这本就是一件值得珍惜的事。
即使这个朋友话多事多。
“快用膳吧。用完膳,我们还要干大事呢。”奚音催促时芥。
几人入了座,罕见的,时芥没如往常那般狼吞虎咽,并对菜式发表点评,而是认真地看向林梧和奚音。
林梧和奚音相视一眼,均是困惑。
奚音问:“你要整什么幺蛾子?”
时芥清了清嗓,梗起脖子,道:“小爷是想同你们说,我之所以……偶尔……过来。是因为小爷在家里实在是与我那老爹待不下去,我爹他太烦了,整日逮着我就问我何时娶亲,还不知从哪找来的厚厚一沓小姐们的画像,要给我娶妻!”
林梧诚恳道:“你想来便来,你是我们的挚友,这里就如你的家一般。”
一听这,时芥咻地过来抱住林梧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没想到啊,林梧,真是没想到,最后我们能够成为挚友!”
半天身子往下一沉,林梧动弹不得,他为难地望了眼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时芥,又为难地望向奚音。
唉,果然还得她出马。
奚音敲了敲碗,训道:“时芥,别闹了,别忘了,晚上还有大事!”
时芥立即坐端正,拎起袖子蹭去眼泪鼻涕,用力点头:“是!”
用过晚膳,仨人简装出发。
天色微黑,街上暗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