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中一杯推到沈矜霜面前,再行进攻:“沈小姐可是吃醋了?”
将将触及杯盏的手指顿住了,沈矜霜慢吞吞地说道:“不敢。小侯爷的醋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时芥还想再说什么,却听沈矜霜道:“其实,在我看来,白大小姐最应该感谢的,当是白二小姐。”
暧昧就这么被岔过去了,时芥心有不悦,没好气地拖长音调:“嗯——奚——音——那——是——有——些——鬼——点——子——的。”
“奚音?”
“她一个丞相家的女儿,在这开酒楼确实不好,所以起了个花名。”时芥慢悠悠地解释道。
他满脸幽怨,拿起桌上的一块酥饼,一点一点地掰着,也不往嘴里送。
沈矜霜瞧见了,也只当没瞧见,再道:“我觉得她这个人很有意思,与别的女子都不同。她好像经常会有一些……别人都不曾有过的想法。”
见沈矜霜对奚音似乎格外有兴趣,时芥沉思了少倾,才附和道:“她确实与别人不同。”
“哦?是哪里不同?”
停顿片刻,时芥道:“就是……想法比较活络。”
兜兜转转,绕回原处。
他没看沈矜霜,而是站起身,背对着她,试图转移话题:“这小水池子的确挺好看。”
沈矜霜起身走来,坐在时芥身旁,侧身望着他,一副分享小道消息的口吻:“我昨儿听人家说,这白二小姐是生了场病,病好之后就与以前大不相同,好像……变了个人。你说,这世上会有这么玄妙的事吗?”
“啊?是吗?没有吧。”时芥装傻。
沈矜霜没有拆穿他,只敛起袖子,趴在横栏上,再道:“约莫是别人瞎说的。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算不得真。”
见状,时芥才松了口气。
他松完,陡然觉察到沈矜霜正在观察他,他偏过脸去,对上的却是沈矜霜的如花笑靥。
分明那么明媚,他却惊出一身冷汗。
这也许正是做贼心虚。
闲聊了会,时芥有事先行回时府了。
在迎星坊一楼,沈矜霜与他道别后,却是抬起头来,望向三楼雅间。
随后,她朝着楼梯迈出脚步。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奚音将正在梳理的后续宣传排期收了起来,喊道:“请进!”
见到来人,她稍显讶异。
自那日拜访沈矜霜后,她对沈矜霜一直有种说不出的害怕。
她在恍惚中时常会有种奇怪的感觉:沈矜霜在研究她。
“那个……”奚音开口,“你是来找小侯爷的吧?小侯爷应当是在楼下。”
“我不是来找小侯爷的,我是来找你的。”驻足门口不远,沈矜霜探着身子,“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