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儿臣这些年未再动心,日前,儿臣得知,白栎便是那个女孩。从前不见,一如浮云遮月,尔今重逢,自愿当如梁上燕。”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这诗,静嫔亦念过。
皇上一怔,旧言尚在耳畔,那人早已是魂飞魄散。
物是人非事事休。
“知道了。”良久,皇上才应了这么一句,颇为沉重。他未言可,亦未言不可,只是抬了手,“损斋新入了几本书,你都可以拿回去读读。”
“是。”
“至于你和白家小姐的婚事,”皇上已然背过身去,却还是道了一句:“父皇会尽力开导你四哥的。”
开导林祁?
那这个意思就是……皇上自己同意了?
林梧惊喜,也颇为愕然。
一直以来,他与皇上那不远不近的关系,令他对父爱由最初渴望转化成淡淡的期待。
皇上若是兴致来了,给他些许颜色,他会感激。
若皇上始终不予他关怀,他也不会再如少时那般。
甚至,他能觉察到皇上对林祁略有几分偏爱。
可今日,皇上竟然会许诺他,要帮他去开导林祁。
这就如梦中一般。
“谢父皇!”林梧行礼。
“嗯。”应完,皇上没再看他,而是径直上了龙辇。
那短暂的温情显露过,又荡然在暮冬的寒风中。
“起——轿——摆驾回宫!”
一行人逐渐远去,林梧驻足许久。
冗道绵长,好似远没有尽头,林梧就这么看着,不知不觉眼睛发了酸,氤氲浮起。
——
“哎呦,哎呦!”
迎星坊,主舞台,糖水铺的老大爷正躺在中间,扶着自己的腿,一副受伤模样。
旁侧站了好些人,有的手中拿着瓜子,一边嗑一边看,也有的躲得远远的,所在舞台角落,还有的挎着篮子,站在大爷面前指指点点:“我们可不能扶,扶了万一被讹上可怎么办?这世道坏人多,谁知道他是真的摔,还是假的摔啊!”
众人应道:“对!”“是!”“不能扶!”
“怎么能这样啊?”
“那肯定是要扶的!”
“万一呢?万一遇到个坏人怎么办?到衙门里也说不清!”
……
台上议论纷纷,台下观众亦是代入感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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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