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动了。
要么一鼓作气吐露心声,要么就压抑冲动,不争这一朝一夕。
奚音选择了后者。
“算了。”她摆手,恍然间从那两难中抽离,转而潇洒道:“没什么。”
林梧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迅速坠落。
在他想来,奚音若真的要说什么,也只能是些他不愿听的话,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地多问。
他现下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不给奚音提出异议的机会。
“那……我先告辞了?”
说之前是坚定的抉择,说出口,就成了心虚的疑问。
奚音:“嗯。”
这么……轻而易举?
没有任何阻拦?
林梧有些难以置信。
他蓦地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再道:“这是我玉桑宫的令牌,你可凭此令牌入宫,门口的卫兵会放行的。”
昨日安排手下扮作秦况去试探奚音之前,他就将令牌备好了。
他不曾设想自己的推测错误,找人来验查,不过是想亲耳听她说。
“谢殿下。”接过令牌,奚音福身。
她自是明白这牌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往后她进宫,别人都会知晓她是玉桑宫的人。
林梧给了她牌子,即是给了她一个身份。
而这个身份,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及的。
得了奚音的谢,林梧本想说:既然你接受了婚事,那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耐住欣喜,故作淡然道:“本宫先回宫通禀父皇了。”
奚音:“殿下慢走。”
目送林梧走远,直到他消失在路的尽头,隐于一片人潮,奚音才悠然回身。
然后,她就撞上了旁边等候已久的喜玲。
“小姐!你……你要嫁人啦?”喜玲惊讶地问道。
喜玲不知是惊是喜,说了两句,竟控制不住地落起泪来。她一面抱着奚音抽抽搭搭,一面又闲不住要为奚音筹划婚礼,嘴里絮絮叨叨,丝毫不得歇。
回了小院,奚音坐在桌前,撑着下巴听着喜玲从梦姨娘说到林梧,神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昨日,林梧带她去见了秦况,那之后的所有都开始变得奇怪,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她又回想起夜间的二次行刺,咂摸出一丝诡异。
那些人行刺林梧能得到什么好处?
宵禁后有卫兵巡逻,他们怎么敢来行刺?
那些人是谁的手下?为什么连她都要杀?
好像……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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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宫。
回宫后,林梧先是坐在书桌前发了好久的呆。
不同以往,他灵台清明,丝毫不烦躁,只是觉得,一切如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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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