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流苏感觉有些怪异和不自在,没想到她的大哥居然也是明月教的教主,这也太坑爹了,她看着他的面孔觉得他在生气。
“流苏,他说的虽然不错,但是,这更加说明你是我西凉国的人,而且半月血玉是前教主留给你的,那是教主的信物,我将那东西给了你,那这教主便要由你来做。”
田流枫正色看着她,缓缓的说道。
田流苏看向云洛,又转头看了看文熙,她见云洛的目光中满是痛苦的神色,而文熙却神色淡淡,又回到了万年不变的淡漠疏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若是这样,即使她不去复国,那她和云洛此生也绝无可能,他的父王灭了西凉国的事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抹杀的了。
此时她不禁想到自己以前说过的话,她和云洛即使相爱相杀也不要成为陌路人,没想到当日无心之语今日居然一语成齑,她心中充满苦涩和不甘,那她苦心筹谋的为自己的娘亲报仇,筹谋的风光大嫁还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她和整个天启都是对立的关系了,即使站在其他人都不能达到的高度又有什么用?
文熙默默的看了半晌,见了她脸上的神色不禁低下头去,不忍再看,几个人就这么沉默着,沉默了一阵,文熙抬起头看向她,然后又转头看着田流枫,他终究不忍她伤心难过。
“田流枫,当初你是如何离开宰相府的,难道不应该对苏苏全部坦白么?难道你要将这事瞒着一辈子么?”
文熙淡淡的开了口,田流枫闻言一扭头眼神如刀的看向他。
“该让她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她,你更可恶,表面上看着是守护了她那么多年,却逼着她嫁给你,小人行径。”
田流枫满腔怒意的喝道。
“大哥,你别怪他…”田流苏说了一句便说不下去了。
“她娘亲到底是因何而死,你还是自己亲自说出来吧,关于苏苏的事哪怕是一点小事我都会上心,所以那件事我早就知道了的,只是不想重提旧事刺激她,让她伤心难过才瞒着她,而且那时候你也没有出现,既然你现在凭空插进来打扰了她的生活,那便将那件事也说出来吧,让她做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她不喜欢被欺瞒。”
文熙并不在乎田流枫的敌视,将该说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田流苏知道文熙说这话必有深意,所以她转头盯着田流枫,目光坚定而执着,她的意思很明白,文熙说得很对,她要做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她不喜欢被人欺瞒。
田流枫最终在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有些酸涩的开了口。
“流苏,当年你娘之死是我间接造成的。”田流枫说完,便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她。
“什么?”田流苏声音忽的拔高八度。
“我娘当年死的时候留给我一块西凉特有的墨玉玉佩,那玉佩上刻着鹰的标志,这是西凉国皇室和贵族身份的象征,我起初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一直以为我是唐婉蓉的儿子,但是有一天我独自在母亲的屋子中玩耍的累了,睡在了屏风后。
睡的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屏风外面传来争吵声,我睁眼醒听到外面的人是父亲和母亲,我便没有动,想听听他们在吵什么。
原来那时刚好雪姨娘进府,母亲因此和父亲吵了起来,她埋怨父亲眼中只有那个女人,我起初听了半晌有些不明白她话中之意,以为她说的是雪姨娘,但是听着听着才发现她说的另有其人,随后母亲便说也不知上官丽儿究竟给父亲下了什么迷魂药,死了这么多年了还令他念念不忘。
父亲喝叱了母亲,让她以后不得提起上官丽儿这个名字,说害怕我知道,我当时听了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听母亲说她不会让雪姨娘好过,西凉国的女人都是狐媚子,没一个好东西。
我听了他们争吵的声音当时便没有出去,等他们二人都出了屋子之后我才悄悄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中,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