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世子妃做菜的手艺还不错。”云洛吃完后双手往出一伸,坐着等田流苏给他漱口净手然后喝茶。
“多谢世子殿下的夸奖,能得您夸奖,不胜荣幸。”田流苏见他举着手坐在炕棱边,不知是什么意思,所以也没搭理他。
“我要漱口净手。”云洛等了半晌不见田流苏有所动作,只好出声提醒她,方才吃饭的时候她就没给他布菜,吃完饭她总得伺候自己漱口净手吧?
“安安乐乐,教教这位大叔吃完饭该怎么做?”田流苏明白了云洛的意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是摊上了个什么样的相公啊,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来到这里还要摆谱让人伺候?
安安乐乐听到田流苏的命令从炕上起身下地穿好鞋子,然后自己舀了一碗水漱口又往盆里舀了一瓢水洗手,洗完后两个孩子齐齐走到云洛身前,举着双手晃了晃,又呲了呲牙,露出一口白生生的小嫩牙。
云洛见两个孩子这么小居然能自己做这些事,又见两个孩子在他面前示威,有些笑话他的意思,顿时面上发窘,有些不好意思,半晌也施施然从炕上起身自己拾掇去了。
“干得漂亮。”田流苏见状给两个孩子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和雪菱自顾自的洗碗去了。
吃完饭云洛和两个孩子待在屋子里继续讲战场上的杀敌故事,虽然二人并不爱听也基本上听不懂,但是他们有良好的教养,还是侧耳聆听,一副听得入迷的样子。
田流苏和雪菱则开始喂鸡、喂猪、喂羊、喂牛,他一边给两个孩子讲故事一边隔着窗户看着田流苏进进出出不曾停歇过,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情慢慢的升起。
这是他这么多年从未感受过的感觉,安谧、平淡、祥和,这么多年他风里来雨里去,朝堂上下勾心斗角,不停的算计筹谋,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身心放松,没有一点防备的和人坐在一起用饭,尤其是两个孩子围绕在身边,这种像一家人似的简简单单的温馨是他从小到大奢望却不曾体会过的。
待做完所有的活儿,田流苏才和雪菱进屋收拾,她见云洛还是坐着不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殿下,饭都吃了,您也该回去了,您也看到了,我这儿就一大炕,难不成您还想在这里过夜?”田流苏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若世子妃肯收留,本世子自然愿意。”云洛听田流苏说起过夜,脸上神色奇异的变了变,不过他是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之人,如何会怕了她几句言语?
“我不肯收留,您请。”田流苏见云洛真的有住在这里的意思,一掀帘子让云洛离开。
“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拜堂成亲,自然要住在一起,况且…。”云洛本待再说我们还没圆房,一抬头见雪菱和两个孩子也在屋里,又打住了,当着外人的面说这种话是有些不合时宜。
“我都说了我忘了,你是要我说几遍?”田流苏不由得有些火大。
眼见着天越来越黑,云洛心道今夜也来不及将她们接到小木楼去了,只好自己起身离开,离开前他瞟了一眼装死的雪灵狐嘴动了动欲要说什么,又见两个孩子围在它身边和它逗趣又没说,最终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明日我会派人来将你们接到木楼里来。”他说完怕田流苏拒绝快步的走了出去。
“神经。”田流苏骂了一声,谁要去他的小木楼?莫名其妙。
雪菱见云洛终于走了,吁了口气给炕炉里添了一炉柴火,准备安顿两个孩子先睡觉,安安和乐乐却凑了过来,有些扭捏的抓着田流苏的衣襟。
“安安,乐乐,怎么了?”田流苏见两个孩子今日和往日有些不同,便蹲下身子将她们抱上炕,挨在她们跟前出声询问。
“娘亲,刚才那个大叔为什么来咱家吃饭?他说的成亲是什么意思?”安安窝在田流苏怀里,将头在她胸口滚了滚,有些怯怯的问了出来。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