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姨娘。”
姜姨娘细细打量她一会,并不叫她起,贴身丫寰红秀拿着一条裙子扔到她脸上,哼道:“这就是你洗的衣服,故意把主子的衣服搓烂,该当何罪!”
招宝吓得不轻,哆嗦着拿起裙子一看,只见胸口那里破了好大一个洞,像是人为。
这绝对不是她弄的,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姨娘,请相信我,这绝对不是我弄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让人做的?”姜姨娘发火的时候反而不会大声说话,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阴冷,直让人后背发凉。
招宝吓出一身冷汗,不知如何反驳,只会发抖。可在姜姨娘眼里却是装可怜,好不要脸,可见心机一斑,心里越发唾弃她。
姜姨娘冷着一张明艳的脸:“别的衣服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这条裙子是我入府那日穿的,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言下之意,你说怎么办吧。
招宝真不知怎么办,明明不是她所为,却把所有过错都按到她头上。
她把头垂的很低,心想不管我认不认罪,你们也不会放过我,索性当哑巴不吭声。
她越是什么不说,姜姨娘越发觉得她心机深重,再一想到三爷许久没在自己房里歇过了,这个贱婢一回来,接连两晚上去了她那里,心里恨得不行,正想教训一下,忽见腊梅匆匆进来走向红秀,小声说了一句。
只见红秀脸色骤变,急忙朝她走过来,小声说道:“姨娘,三爷往咱们院子来了。”
姜姨娘还当自己听错了,激动的抓住红秀的手:“真的?”
“千真万确,可是她怎么办?”红秀指招宝。
姜姨娘如梦初醒,一时失了主意,竟不知怎么办了,还是红秀比较冷静,建议道:“肯定不能让三爷知道她在您这,这时让她走显然来不及了,肯定会碰上,干脆让她藏到床底下。”
姜姨娘听起来似乎不错,便采纳了红秀的建议,吩咐红秀赶紧将人藏好,起身走到铜镜前照了又照,确定妆容没什么问题,方移步走至门口,笑容满面。
“三爷来啦……”
徐正面色不佳,似没看见她,越过她径直走进屋里。
姜姨娘脸上笑容微微一滞,跟在后面,不等她发话,已经有机灵的小丫头奉上茶水。
她从小丫头手上接过茶水,双手奉上:“爷,这是我新得的茶,您尝尝。”
徐正并不接过,状似不经意道:“我的小狗不见了,不知你可见过。”
小狗?!
他何时养过小狗?!
姜姨娘正想说不知什么小狗,却见红秀猛朝她眨眼,忽然明白过来,尽量维持镇定道:“没有,奴家并没见过什么小狗,也许它贪玩跑到别处去了,玩够了自然也就回去了,您无需担心。”
只见他淡淡点头,面色稍缓,接过她手里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起身欲走。
见此,姜姨娘急忙说道:“爷,您都许久没来了,再坐一会吧。”
“不了,我要回去看看那只贪玩的小狗回来没有。”
姜姨娘绝倒!
在他眼里,她不如一个卑贱的逃奴!
不再说挽留的话,扶着门框目送他走出院子,方叫来红秀:“先放她回去。”
红秀点头称是,移步走至床前,伸腿踢踢床腿:“喂小狗,你可以回去了。”
招宝颤巍巍地从床底下爬出来,脚底像抹了油似的跑的飞快。
姜姨娘重重地哼一声,来日方长,看我不整死你个小浪/蹄子。
已经跑出很远的招宝忽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四下无人,黑影绰绰,忍不住浮想联翩,心生恐惧,加快速度回到住处。
夜慢慢深了,洗过澡的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敢睡,嗓子发干,起身倒了半杯水喝下润一润嗓子,方觉舒服些。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