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
次日中午,陆子谦带着点心和礼品登门。
翠芳作为主家母,礼数自然是样样尽到的。
穗穗见他来,特意在药堂里磨着时间,可惜今日下雨,病人们排队看完诊后,就一一散了,不似往日,总有几些婆几和中年妇人,会在这坐一回,聊聊闲再走。
陆子谦一直留意着药堂这边,见她终于得了空闲,就过来了。
穗穗只好作礼:“师兄还真来了,快去屋里坐着喝杯茶吧。”
说罢,她就要喊老娘来作陪,被陆子谦拦下。
“师妹!”陆子谦沉声道:“我知道你是因何不想见我,那日,那个叫枫影的,对你说的话,我在院外都听见了。”
穗穗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再没来过,原来如此……
这层“窗户纸”既被他捅破,那倒不用再装了,穗穗沉静的说道:“原来是这事啊,你不提我都忘了。”
陆子谦怪看了她一眼,“师妹难道不曾好奇,我为何装晕?”
穗穗重在椅子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水,道:“我应该好奇吗?”
陆子谦面露羞色,自嘲道:“也是了,这么久也不见师妹来问过,自然是不好奇的。”
穗穗不明白他这话,沉默的喝了口茶。
陆子谦忽然释然道:“也罢,终究是我小家子气了,我此番来,原本是为这道歉的,不想师妹这般豁达,为兄实在惭愧。”
穗穗听他这话,却觉得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在里头,便道:“师兄既然说到这里,我倒想问问,那日你为何故意装晕呢?”
陆子谦闻言,好似鼓起勇气般,一股脑,把小五怂恿他娶穗穗,后来观察到酆将军和她关系似乎不太明朗。
所以那次在常家门外被赶回来后,才有了生病,故意装晕,想看将军对穗穗到底是什么态度。
穗穗听闻,差点没憋住笑,问道:“难怪小五那般态度,是为的这啊。”
陆子谦赔笑了声,眼底却有些暗淡,片刻后,又燃起些许期许,故作轻松的刻意提道:“是啊,小五真是荒唐,竟想撮合你我成婚,我说师妹这般人才,又医术高明,怎会看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