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没再多说其他,准备和巧妹回去,却见老爹和大庚叔正往这边来,她上前问道:“爹,你们怎么来了?”
常英道:“巧妹的事解决了,我和你大庚叔特意过来谢谢酆将军。”
这时,边上有乡邻说道:“你们怎么才来啊,大庚,你家巧妹这几年可是受屈了,那张春花的心肠真是坏透了!”
“那可不是,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桥,不毁一桩婚,你看,这不就遭报应了吗。”
大庚看着巧妹,叹息道:“也怪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
“爹!”巧妹责备道:“又说这样的话!”
常英在旁劝道:“大庚,不怪巧妹,我也要说你了,哪怕是九窍玲珑的人,也防不住别人背地里害他,以后可不兴这么说的啊。”
大庚赔笑道:“英子哥说的是,我以后绝不再说了。”
穗穗知道大庚叔是个血气方刚的人,他也是心疼巧妹,才会有这般自责的话,她回到正题道:“爹、大庚叔,你们先去谢过酆将军吧,我和巧妹先回去了。”
大庚连忙道:“好,你们先走。”
穗穗点头,约巧妹去自家玩,挽着手一齐往回走。
回到家,便见阿宽、阿精守在院里。
穗穗给巧妹简要的介绍了他们。
巧妹不似三年前那般爱玩爱闹了,见到外男只是匆匆一瞥,见礼后,就进屋去了。
七月下旬正是暑热的时候,翠芳和于莲在里屋纳凉,见她们回来,于连赶忙去倒茶。
屋里全是女人,巧妹这会子才活泼些,奇道:“咦,今天院里怎么没有病人,往常这个时候不是最忙的吗?”
穗穗给巧妹一把蒲扇,自己也拿了把扇风,闲暇的坐在一旁道:“也不是天天那么多人来看病,这会子怪闷热的,我们正好坐在一块说说话也好。”
于莲端了茶水,还有些果子来。
翠芳招呼巧妹喝茶,吃果子、花生,让于莲也坐着一块儿说话,她这才好奇的问起村口的事来。
巧妹喝过茶,便讲起村口发生的事,她本就是个伶俐的人儿,说起事来跟说书人讲故事似的,很是精彩。
翠芳听得隐不住“哈哈”大笑,于莲也被逗得开心。
穗穗颇有意趣的听着,笑说道:“我们巧妹的这嘴啊,怕是把一打媒婆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她一个。”
屋里一片笑声,但没多久,三宝就睡醒了,咿咿呀呀的喊了好几句“娘亲”。
穗穗最先听到声音,赶紧去屋里。
刚睡醒的孩子,总是要在大人怀里磨蹭会子,哄几句才愿意下地玩耍。
很快就到了末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忽然阴沉下来,乌云渐笼。
于莲见外面天色不对,走出屋去一看,忙回屋道:“夫人、小姐,要下雨了。”
“啊,后院还晒着药材呢!”穗穗赶紧起身去后院,把早上晾晒的草药收起来。
好在屋里人多,大家帮着一块收拾,很快就都收好了。
大宝和二宝这时候也醒了,大宝带着妹妹,不给大人添乱,二宝醒来就在屋里四处找爷爷。
翠芳走去院外张望,也不见人影,回到院里担心的道:“乐宝,你爹和大庚两个,怎么还没回来?这大暑天的暴雨淋了,可是要起痧的。”
阿宽放下手里的活,道:“老夫人,我去村口看看吧。”
“诶,你等一下。”翠芳从屋里拿出三个斗笠,道:“带着这个去吧,要是下雨了,你们都可避一避。”
“好勒!”阿宽接过斗笠,大跨步往外走去。
巧妹也担心的张望着,道:“婶子,我回家去看看,或许他们去了我家也说不定。”
穗穗眼见她要走,忙让她等一下,赶紧去院里拿了个斗笠给她,“小心别淋着。”
巧妹点头,接过斗笠,道:“我一会就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