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英点头,把当初吕睿超亲笔写下的供状、往来信件、以及契书,都拿了出来。
自从上次乐宝把这些给他保管后,他就一直带在身上,对他来说,没有比随身带着更安全的地方了。
他交给酆凌霄,沉声道:“将军,这些是吕睿超玷污我家女儿的证据,皆由他亲笔写下,至于证人,当时有族长,和在族长家的那些乡亲,都可以作证。”
酆凌霄翻看供状,上面交代了吕睿超承认给常乐下媚药,并玷污她的事实,而且这畜生为了好玩,自己也喝了点那下过药的水。
地点就在吕家村后山的石洞里,时间和酆凌霄被恶毒妇下药的那天一致。
虽然他昨晚就派人打听了常乐的事,但亲眼看到这些证据,感觉是不一样的。
酆凌霄心里难忍悸动,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晚和自己缠绵的女子,就是常乐无疑了。
他不露声色的冷静了会,又翻看了下契书,至于那些往来信件,他仅看了其中一封吕睿超写给常乐的酸诗,就搁下了。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一件事,就是他醒来后,身边的常乐怎么变成那个恶毒妇的。
酆凌霄把这些证据都收好,问向穗穗:“你还记得那天出事后,也就是你醒来以后的事情吗?”
穗穗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虽然摸不着他的意思,但还是坦承道:“记得,那天醒来后,我和吕睿超躺在林子里,但我看他写的供状上,说是拐我去了山洞的,可我对醒来之前的事,一点记忆都没有,八成是他给我下的那个药的原因。”
“吕睿超也说不记得怎么来的林子,他也是吃了那药的!”说起这个,穗穗很是愤恼,那渣滓真是精虫上脑,他自己吃,不就是为了更好玩吗!
她强忍着恶心,接着道:“当时天已经蒙蒙黑了,那畜生哄了我一会,说怕鬼怪作乱,就带着我赶紧回来了,后来我有孕在身,他不光没有兑现承诺娶我,母子俩还反咬一口,后来闹去了族长那里,这才结下的梁子。”
常英两口子回想起那天从地里回来,看到女儿上吊的场面,仍心有余悸。
酆凌霄眉头紧蹙,他记得自己是把吕睿超踢进洞里了的,常乐和自己外面,那他奸污的,莫非是同在洞里的那毒妇?
他心头一沉,看来回京前,势必还得把吕睿超那小瘪三提溜来问问,状元省亲的队伍,应该明日就到了。
常英见将军不语,以为他是起了疑心,径自作揖道:“将军,那天到族长家前,我先去的吕睿超家里,把他揍了顿,他这才肯写供状招认,我知道,庶民是不可以打秀才的。”
当时要不是吕睿超拿大庚做威胁,他早就把吕睿超送去衙门了。
穗穗接着老爹的话道:“将军,我爹是打他,但也是不得已才为之的,吕睿超不肯承认玷污我的事实,还仗着秀才的身份,让他娘鼓动村里的人抓我去沉塘,我爹无奈之下,才打他一顿,也是为了逼出真相。”
“虽然律法上,是规定庶民不可以打秀才,但秀才要是品行端正,别人又怎会无缘无故打他呢。”她呈情道。
这时,大庚从院子里冲进来,边说边跪道:“将军,别处罚英子哥,人是我打的,您要关就关我。”
“大庚!”常英斥了他一句,对酆凌霄道:“您别听他的,人就是我打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大庚满脸急色,刚要说话,被酆凌霄制止了。
酆凌霄道:“你们都起来吧,这件事,会由新任县令赵之林来审理,此人刚正不阿,定会秉公执法,我会同他打好招呼,如常乐所说,不管他是秀才还是状元郎,自己品行不正,休怪别人要打他。”
这新县令一来,虽说事情又多了些周折,但如将军所说,至少能得个公平处理。
穗穗和家人们都微微松了口气,异口同声的谢过将军。
穗穗怀里的三宝也跟着“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