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枯木形如僧,
忘却哭笑亦忘情。
偶然痛来时对镜,
相对木然泪如倾。
我这个人,并无绝色之姿,性格沉闷,害怕与生人相处交流,人多吵闹的场合,我低头从中穿过,目不斜视,风尘不染。
在梁府中的日子,大多时候都是孤身一人,似乎是命中注定,顺理成章。
我向来知道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可有时候还是会心生羡慕,羡慕梁征与旭音成双成对,恩爱无比。
即便是有了孩子,也明白孩子呱呱落地之日,便是母子分离之时,梁征绝不会让我亲自抚养孩子。
然而后面发生的事情,突如其来,始料未及。
梁府要至于我死地,陈皓羽却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
渐渐地,陈皓羽开始留宿,从偶尔住下一次,到每月住十天半月,再到偶尔离开一次。
我们的房间虽然挨着,但交谈甚少,他问我答,他不言我便不语。
他似乎知道我的喜好,吃穿用度都是我喜欢的,书籍也是平时看的那些,甚至连住的屋子也与我未出阁时的闺房相似。
他是用了心的,可是经历了这许多事情,我的心里下了雪,纷纷扬扬,没有怦然心动,也不曾日久生情,早已做好孤独一生的准备。
活一天,算一天吧。
转眼年关将至,这个小院子也热闹起来,办年货,贴窗花对联。
到了年三十这一晚,大家告了假,陪家人守岁,院中只留了一个老嬷嬷守着,皓羽按惯例去了梁府。
热闹了这些日子,突然冷清下来,我竟有些不习惯。
走出屋子,一阵寒风吹来,飘起了雪花,也许是这特殊的日子,勾起了我眼泪。
我想了娘,想起来未曾见面的孩子。
“好美。”皓羽孤身一人走进院门。
“什么?”我不解的问。
“你很美。”他浅浅一笑,“你出来多久了?外面很冷,快点进屋吧。”
“你为何来了?”刚问完,我不禁脸红,明知他是为我而来。
他并不回答,只是走到我身边,拂手要擦去我脸庞的泪水,我向后一躲,他的手停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自嘲的笑了几声,对我说,“进去吧,身子才好些,吹了冷风,怕是又要病了。”
我站着不动,看着他的眼眸,尽是关爱之色,“你不该来的。”
“自打遇见了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许多。”
“我想离开了。”
“你,离开,去哪里?”他急切的问,眼神黯淡下来。
去哪里呢?世人都道我死了,天大地大,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处呢?可是一直这么住着,也不妥。
“我总是要走的。”
“我不会让你走。“皓羽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凑近我,鼻息打在我的脸上。
我的心一阵狂跳,想回避开,但他握住我的手,低下头,猛然吻了我。
我虚弱地挣扎,他却靠得更紧.
“放开我。”
他的舌尖伸入我的嘴里,吞噬了话语。
半晌之间,我屈服了……
他捧着我的脸,吻掉了我的泪水,说:“不许再提离开的话,从今往后,就跟了我吧。”
明知道离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是为何,我这颗心却不肯走,实在是莫名其妙。
他一把抱起我,走进屋内。
折腾了大半宿,皓羽累极了,躺在我身边,沉沉的睡过去。虽然已产子,这却是我真正意义的第一次经历男女之事。
我地看着他,看着他的头发,他的嘴唇,他耳朵上的绒毛......
感受着他抓着我的手,他皮肤的温度。
本来今天是想和他分别的。可是突然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