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按梁征计划的办起来,梁家帮我置办了几身新衣服,收拾了些行李。
原本派一个二等丫鬟路上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寻思这一去凶多吉少,能带个可靠的人最好,于是求了梁征,带白芷前往。
过了三日,皓羽带着我和几个亲信一起出发,梁征留在城中。到泉州的路程要走大半个月,皓羽独自乘一辆马上,我与白芷乘一辆马车,其余人等都骑马。
因与皓羽起了龃龉,一路上淡淡的,我们两个并不理睬,遇到不得不沟通的事都让白芷传话。
一日清晨,我起床后感觉身上懒懒的,不想起身。便让白芷去传话,是否在这里多停留一日。
不一会就见皓羽身边的小厮奇南过来,说道:“我们爷说了,姑娘要是没什么大碍,还是出发吧,事情紧急,不得耽搁。”
听他这么说,白芷急了:“姑娘身上不太好,耽误一天又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连着赶了几天的路,马儿都跑换了几匹,姑娘的身子哪里受得了。”
“我只是传话,有什么不满之处,请姑娘自己回爷。一行人用过早饭,已收拾好了,在客栈门口等姑娘呢。”奇南嘟囔着。
“白芷,赶快收拾下,别让大家等。”我对白芷说。
随即起身,也懒于梳妆,下楼与大家一同出发了。
这一日,胃口全无,只进了一些汤水。好不容易熬到了歇脚处,越发难过,感觉头晕眼花,躺在床上不愿起身。
白芷见状,说道:“姑娘先歇着,我去回了羽少爷,请个郎中来瞧瞧。”
“不用多事,兴许是两日赶路乏了,我歇一歇便好。不要再扰我,我先睡了。”白芷答应了,轻轻掩门出去。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似睡非睡,浑身燥热,头又晕又疼,四肢也不舒服。
到次日天明,听白芷唤我,强撑着下床,走了两步便晕了过去。
突然感觉有人摸我的额头,手冰冰凉凉甚是舒服,我唤道:“娘,我身子难受。”
见没有应答,我又说:“热的难受,昨的冰镇的桂花酒酿还有吗?”还是没人应答。
“水,水......”刚说完,觉得有人扶我起来,将茶碗递与我嘴边,我一饮而尽,又扶我躺下。
茶水温乎乎,喝完心里爽快了一些,睁开眼睛,见是皓羽,我问道:“我娘呢?”
皓羽答道:“这只有我一个人,哪来的你娘?”
听了他的话,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意识到娘早不在了,心头仿佛被刺了一刀,胸口一紧,吐出一口血来。
皓羽见我这样,也急了,向外喊道:“奇南去了这么久,郎中请来了吗?”
听到白芷说:“正巧来了”,说完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一位郎中。
郎中细细看过后,对皓羽说:“官人不必担心,夫人并无大碍。夫人的脉象服数,应是热感风寒,几副汤药下去也就好了。“说完,他顿了顿,”只是夫人五内郁结,刚才骤然发之于外引起吐血,长期以往,怕落下病根。凡事还要多宽心。”
听她叫我夫人,我的脸红了,偷偷看看皓羽,见他面不改色,对郎中说:“谢多先生,先开方子吧。”随后安排奇南送郎中出去,白芷煎药。他两个领命,忙活起来。
屋内只剩我与他两人,听他说道:“那日姐夫托我,劝你去泉州,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只知我家与梁家世交,又结秦晋之好,却不知我陈家受了他多少恩惠,所以事事以他的利益为先。”
我听了,默不作声,他又说:“你放心,这一趟我定会护你周全。”
我纵有万般心事,又不知从何说起,低下头默默流泪。
“一会白芷送药,你吃了先歇着,我已经安顿好了,我们在这里多住几日,等你身体好了再上路。”
几日的汤药下去,我身体已经大好。皓羽日日来探望我,见我胃口不佳,让厨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