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仪立即附和:“应该是雍王的人,我们先走吧。”
系统说的“挑拨离间”很有意思,雍王黑化,还是什么人挑拨离间,梁婧仪当即想到了魏子衡。梁婧仪只见过魏子衡,他背靠二皇子,有正当铲除谢泽渊的理由,没有别的人选的情况下,梁婧仪不得不怀疑他。
事实上梁婧仪猜得没错,正是魏子衡挑唆雍王对谢泽渊不利。
“没时间了。”
谢泽渊道。
话音刚落,几十个侍卫团团围住茶楼,冲进来大喊:“缉拿朝廷要犯,所有人不许动,老实接受盘查!”
侍卫拿着几幅画像挨个人盘查。
梁婧仪站在二楼看得远,看清画像上的人是谢泽渊时,倒抽一口气骂道:“干什么什么不行,抓人来得倒快!”
侍卫一窝蜂涌入茶楼,好戏开场,魏子衡功成名就身退,收拾扇摊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浮现茶楼里的背影。
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魏子衡想象里,背影回头,是梁婧仪的脸,魏子衡后知后觉。
是她!
她发现我了!
她会不会猜测到是他搞的鬼?
二哥的信鸽还在她那里,老雍王的侍卫不会伤到信鸽吧。信鸽有伤,他的罪过就大了!
一瞬间所有纷争萦乱,魏子衡连怎么死都想好了。他来不及收摊,焦急地趴在茶楼门口探头探脑寻找梁婧仪。
侍卫查到二楼,谢泽渊淡定坐在椅子上抿一口茶。皇上不急太监急,梁婧仪火急火燎,如同屁股底下一万只蚂蚁爬过,眼看侍卫挨个搜查,马上查到谢泽渊这里了,她低声道:“逃吧,雍王不是好人,落在他手里有的受。”
以谢泽渊的实力可以逃出去,但是这样就暴露他的武功了。
“再等等也无妨。”谢泽渊放下茶杯,沉着摘掉面具,侍卫搜到他这里,拿画像比对,谢泽渊和画像男子长得一模一样,侍卫立刻大叫道:“是他!抓住他!”
梁婧仪捂住脸,绝望溢于言表。
侍卫一窝蜂冲上来压住谢泽渊,反剪他双手。谢泽渊不但不反抗,露出小兔子一般受惊的表情,眼尾发红:“我没犯事,不要抓我……”
上一秒淡定喝茶,下一秒眼泪打转,梁婧仪再次感叹谢泽渊惊人表演力,找补道:“官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家少爷平日乖巧懂事,碾一只蚂蚁都会心疼半天,怎么会惹着你们呢对不对?”
侍卫再次比对画像,当看到谢泽渊锁骨残月胎记时,信誓旦旦道:“抓的没错,就是他,带走!”
两个侍卫压着谢泽渊离去,路过楼梯时,倏地脚底打滑滚落楼下。梁婧仪虽然没看清,但她知道一定是谢泽渊搞的鬼。
而运用内力逼侍卫们脚底打滑,致使他们滚下楼的罪魁祸首谢泽渊擦了擦眼泪,委屈地醒着鼻子,担忧道:“你们没事吧。”
梁婧仪不忍直视,喃喃自语道:“敢把男主当罪犯压走,你们不受罪谁受罪?”
另有两个侍卫压住谢泽渊往楼下走,就在这时异变升起,一楼突然闯出来三个蒙面人,一个脸上隐约可见有伤疤,击退谢泽渊身旁侍卫,拉着他逃走。
梁婧仪通过眼形分辨真身,保护谢泽渊撤退的人是张德蕴,冲过来打散侍卫拉起梁婧仪的手逃跑的人是闻凉,他很有礼节地以袖捂手,不和梁婧仪触碰肌肤。走陆路假扮谢泽渊的姜知行断后,鱼线勾起暗器阻拦几十侍卫,即使左臂不能用,仍然不落下风。
梁婧仪发现,他们三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宫里到底派出多少杀手,让闻凉这样的高手都受了伤。
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根本不给侍卫反应时间。
全程,谢泽渊没有泄露丝毫功力。
梁婧仪不得不佩服谢泽渊的沉稳,他要是反抗侍卫流露武功,自然会被前来相救的张德蕴抓个正着,无法解释。
五人冲出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