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人嘛,都是一个德性,有了玉兰,还会想要牡丹,看多了牡丹,偶尔看看山茶也觉得喜欢。你呀,要是有这个心思,娘就跟你爹说道说道去。日后也别想着跟谁争,你要记住,你不是跟别的女人争,你把心思都花在男人身上才是正理。”
“娘!”徐娉婷叫起来,小脸通红通红的,“娘您别说了,我还小呢。”
“你装什么?现在不跟你说,等着看你嫁人以后吃亏?”白姨娘训斥,“成了,娘找个你爹心情好的日子就去说说这事儿。你呀,娘教你学的琵琶你也要好好学,听到没有?不许偷懒!日后有你享福的时候呢!”
“知道了,女儿以后再不偷懒了!”
白姨娘把徐娉婷搂在怀里,缓缓道:“娘年纪也不小了,往后恐怕再难生了,这辈子就你一个可以依靠的了。等你大哥接替了国公的位置,咱们家可就是大房的天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夫人是如何看我不顺眼的。只有你出息了,娘日后在这国公府才有立足之地。”
“我知道,娘,您别难过,女儿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徐娉婷紧紧抱住母亲的胳膊道。
李昭这日跟徐祐忠喝酒到半夜才回房。
宋清月闻着他一身酒气,却见他走路竟还稳稳当当的,把温在小泥炉上的醒酒汤端给他,笑道:“夫君头脑聪慧,武艺精湛,长得俊美,酒量也这般好。阿昭哥哥,可还有弱点么?”
李昭接过醒酒汤来,也不喝,放在一旁,倒是伸手拉宋清月在自己身旁坐下,揽住宋清月的腰,低着头,捧着她的脸轻轻抚摸着:“弱点?本世子的弱点不就是娘子么?”
说着低头深深吻下去,吃够了娘子软嫩的唇瓣儿才松开她,瘫倒在软榻上。
墨扇讲拧干的热毛巾递给宋清月,宋清月接了,给李昭擦脸,然后有端起醒酒汤来,喂他喝,他喝完,又帮他解开外衣,把头发也解了,叫头皮松一松,顺便帮他按摩了几下。
李昭拉着她的手,笑道:“娘子是越来越会照顾人了。”
宋清月便道:“我瞧着夫君还是有些醉的。”
李昭哈哈一笑,拉她进怀里,搂着:“公爷家的酒好,喝了快一斤呢。”
“夫君下次可别喝这么多了,再能喝,喝这么多也是伤身的。你说你要宠我一辈子的,你可得健健康康地长命百岁。”宋清月把头枕在他肩头柔声说道。
李昭轻抚着她的面颊,笑道:“好,以后不喝这么多了。”
“对了,那个西域易物司的事儿你跟我姐夫说了没?”宋清月问。
李昭嗯了一声:“今晚就是说的这个事,不过徐祐忠大概还要跟他爹好好商量商量。”
宋清月叹气:“总有这种事。”
“这种事,哪种?”李昭问。
宋清月道:“就是底下人都知道这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却因为怕龙椅上那位的猜忌就要千般考虑,万般斟酌的,什么事儿都拖拖拉拉的,拖拉到最后那部分好事都不成了。朝堂呢,也都是各怀心思的。不管多好的事,总有人要反对,还能说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误国?误国之人算不算重罪?我瞧着比什么不孝不悌的罪名大多了,这种误国之人就该把乌纱帽摘了,然后抄家、没收田产,叫他一家子来边关充军,体验一下底层军户的日子!”
李昭被她气鼓鼓愤慨的小样子可爱到了,他捏她的脸,道:“那你说,这事儿要怎么办?”
“先试行个一年半载呗,效果不好,再立刻关闭口岸。”宋清月提议道。
李昭却沉吟半晌,道:“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暂时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
“一路走过来,我瞧着,军户的日子比我想象得还要艰难,小军官的日子也不好过。太艰难了,就一定有人要铤而走险。与西域人的互市一旦扩大规模,放松管制,就一定有很多人钻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