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道:“此物造福多少矿工!皇爷爷,应该重赏那造灯之人啊!”
李晵也笑道:“是啊,这灯确实好。”
“这灯是何人所造?是该赏!重重有赏!”皇帝点头赞同。
工部尚书微微抬头瞄了一眼李昭,又垂下眸子躬身禀报:“回禀陛下,此灯,乃是宋阁老拿来的图纸。”
皇帝的眉毛挑了挑,回头看了眼李昭,问道:“又是那玩泥巴的小丫头搞出来的?”
李昭赶忙躬身道:“回皇爷爷的话,孙儿不知。”他答得恭敬,嘴角不觉翘了起来,有这等怪才的,除了自家媳妇,还能有谁?
“去,把宋建鸣给朕叫来。”皇帝看了身边的尹太监一眼。
尹太监立刻叫小邓公公去内阁把宋大人喊来了。
“宋爱卿,这灯可又是你家那玩泥巴的丫头造出来的?”皇帝问道。
宋建鸣赶忙答道:“正是那丫头。”
“啧,你家那丫头还真是有些怪才!”皇帝转了转手里的一串帝王绿翡翠的手串。
宋建鸣微笑,也不谦虚一下,反而吹嘘起来,道:“那丫头自小就爱看些《梦溪笔谈》、《齐民要术》之类的杂书,确实有那么几分造物之才。”
皇帝哼哼两声,笑道:“这可比上次那自热饭盒要紧多了,宋爱卿,你说朕赏点什么给那丫头好?”
宋建鸣这时候倒知道要推辞一下了,笑道:“都是陛下您的子民,为陛下、为大周做事乃是应当应份,她一个丫头,哪里需要什么赏赐。”
皇帝又睨一眼李昭,问道:“昭儿,你那小媳妇儿,挑得不错,你说,赏她些什么好?”
李昭赶忙道:“爷爷瞧您说的!孙儿之前也就瞧着宋三姑娘漂亮,哪里晓得她还有这番能耐,连孙儿都惊讶了。要说赏些什么,不如爷爷您赏点好药材给她吧,她年头上着了寒气,病得差点没了,现在还在庄子上养病呢。”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皇帝想起年头宋建鸣急急忙忙奔进宫里求太医的事情来,皱眉问道:“那么久了,还没好全?”
宋建鸣苦着脸道:“三丫头乃是不足月产的,原本身子就弱,病去如抽丝,就……拖得长了些。”
“那就让太医再去瞧瞧,尹弘文,去库房里,多拿些药材去,这丫头,可怜见的!”
站在边上的一众皇孙都开始冒酸泡,李昭这厮什么运气,也太好命了!那么漂亮又能挖到矿的闺女,怎么就被他撞上了?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叫上天如此厚待?
只有李晵没觉得羡慕或是嫉妒,只担忧底皱了眉,回去就把孟晚枫找来,请她再去保定一趟,给宋三姑娘瞧瞧病。
孟晚疯皱眉瞧着李晵那张写着“正直”俩大字的脸,叹气道:“你呀,你可真是!换个姑娘要以为公子喜欢那个宋三呢!”
李晵被孟晚枫一句话说得着急起来,涨红了脸,拉住孟晚枫的手,道:“晚枫,你别那样想。我李晵对天发誓,我对宋三姑娘没有别的意思!你,你,你千万别乱想!我,我……”
“好啦!我信你的,瞧你急的,话都不会说了!”孟晚枫摇摇头。
到了十月初,庄子上的农户们开始腌制过冬用的酸白菜,宋清月则每天闷在屋子里研究怎么给煤脱硫。
为了搞清楚这边煤矿的成分,她还要从制造盐酸开始,为了制造盐酸,她还搞了一个手摇发电机出来,电解饱和浓盐水,可以得到烧碱、氢气和氯气。
氢气和氯气混在一起后,通过一个灼热的石管,就会反应,产生氯化氢,通进水里就是盐酸了。
氯气和氢气结合的这个过程非常激烈,第一次搞的时候用了玻璃管,结果直接爆炸了,差点弄伤了墨韵。
后来宋清月改进装置,把玻璃管改成花岗岩做的石管,总算有惊无险地弄出了浓度未知的盐酸、氯水混合物,总之呛人得很,宋清月只敢在户外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