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领地来了外人,它们当然会警惕些,还请三皇子海涵,不要跟两条狗计较。”
东方泽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话说的,他要是计较,岂不是显得他跟畜牲一般见识!
“大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难道你就不怕自己的秘密藏不住吗?”
他怒了,是真的怒了!
傅朝颜蹲着身子,摸着小黑小白的头,轻声细语的说着些什么。闻言,慢慢抬头,那双眸子里,没有半分暖意。
“三皇子莫不是忘了,七彩金莲,你有信国,也仅有一株啊?”
东方泽顿时浑身血液倒流,直冲脑门。
是啊!他怎么能忘了!
“你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也并非滴水不漏,你若是还想全须全尾的回到你故土去,就好好的收起你的心思,你们有信国皇室打破头,与我无关,但你若是将手伸到我嵩元国来,那我可就要堵得你进退两难了。”
东方泽头一次被人威胁,偏偏,他连一个字的反驳,都做不到。
咬了咬牙,甩袖离去。
来时风度翩翩,走时衣衫褴褛。
傅朝颜还在摸着狗头。
傅逊却忍不住心里的气,“那好歹是邻国的皇子,你言语上就不能稍微客气些?两国才刚刚交战,你难道又想挑起战火吗?”
“若是让皇帝知道邻国的皇子进了你的书房,与你密谋一个时辰之久,你觉得你这相国的位置,还能坐多久?”
傅逊本来怒气上涌,脑瓜嗡嗡作响,可是傅朝颜这话,就像兜头一盆冷水,浇得他大梦初醒。
心里一阵后怕!
可是已经晚了,东方泽前脚从相府离去,后脚就有人一状告到了御前。
傅逊接到孝荣帝宣他进宫的圣旨,一路上都是煎熬,到宫门口的时候,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手心一片冰凉。
他虽然并无叛国之心,但是见到孝荣帝的那一瞬,他还是忍不住心虚了一下,就连行礼问安的声音,都带着轻颤。
孝荣帝冷眼瞥着他,“听说相国今日,同有信国三皇子,在你的书房里密谋了一个时辰之久啊!说说看,你们都密谋了些什么?”
傅逊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皇上,那三皇子是自己上门的,并非臣去请他的!况且,臣并没有和他密谋,只是闲话家常罢了……”
孝荣帝摆明了不信,“哦?闲话家常?你们非亲非故,有何家常可谈啊……”
傅逊心中恨透了那东方泽,暗道怎么没让那两条狗咬他个半身不遂!省得他到处瞎溜达,惹是生非!
“他谈起小女,说是对小女有意……”
孝荣帝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些,这话是说的过去的,毕竟宫宴那晚,东方泽明确表示过对傅朝颜感兴趣,还问她有无婚配,只是后来让北宁王给堵了口。
“哦?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傅逊现在无比庆幸傅朝颜被皇帝赐了婚,“臣当然说小女已经由陛下赐婚给北宁王,他胡搅蛮缠的,说了半日,还威胁臣,说是如果臣不想办法让陛下收回旨意,他就告诉天下人,他与臣勾结,意图颠覆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