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天地良心!老奴若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就让我遭天打雷劈!”
一回到宋氏的房里,陈嬷嬷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跪的时候是使了大力气的,震的她膝盖发麻。
可是她顾不得这点疼,指天誓日的表忠心。
宋氏面上喜怒不辨,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行了,我又没说不相信你!下去吧……”
陈嬷嬷心下绝望,夫人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是什么性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那她,就离死不远了……
但是,夫人已经不愿意听她解释了,她只好爬起来,退了出去。
她一走,宋氏就睁开了双眼,眼底闪着寒光,“春秀,让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要打草惊蛇。”
春秀有些诧异,愣了一会儿,然后微微福身,点头称是。
房里,只剩了她一人,她呆坐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内室,锁上了门。
她坐到了床边,手摸上了牙床,轻轻一摁,只听啪嗒一声,床内居然别有玄机。
宋氏撩开帐子钻了进去,反手关上了暗门。
约往下十步梯子左右,是一条两米长的暗道,走至尽头有一道紧闭的门。
宋氏刚想伸手去开,又缩了回去,抬手摸了摸云鬓,抚了抚衣裙,确定自己无不妥,才去推开那道门。
脸上竟罕见地带着三分红晕,五分娇羞。
门里头,是一件装饰精致的屋子,各种珍稀的玉器摆件,让人惊叹。
红烛摇曳,珠帘低垂。
那张足够容纳五个成年人的床榻,更是令人心生遐想。
颜粉色的帐子是悬挂在梁上的,懂行的人一看便知,那是做工及其繁琐的锦蓝缎,那柔软的触感,随意垂下,薄如月笼轻纱,映着摇曳的红烛,端的让人心生旖旎。
“你来了……”
里头传来一个略带虚浮的声音,随后,从层层的帘子后,走出一个人。
带着些许花白的头发随意披散着,身上只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袍子,领口大大的敞开着,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
那人眼尾低垂,神色迷离,两腮无肉,眼角明显的细纹,彰显着他已经不算年轻了,如果傅朝颜在这里,免不得要惊叹一声,那人赫然是国师原天寿!
宋氏微微低头浅笑,轻移莲步挪了过去。
脸上,竟带着些许无知少女的娇羞。
可是看着她那张已经开始有些许发福的脸,还有那些涂再厚的粉也遮不住的斑点和细纹,这样的表情,未免让人觉得十分的违和。
宋氏一走近,原天寿大手一捞,就将人掳进了怀里,滚向那张令人浮想联翩的榻……
春秀依着宋氏的吩咐,安排了人去盯着陈嬷嬷,就返回房间想着宋氏是不是需要她伺候,可是一推房门,发现门反锁着,她轻轻拍了两下,又喊了两声夫人,却没有得到回应。
她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那道门,然后转念一想,哦,今日是十五,每月的初五,十五,二十五,夫人都会将自己反锁在房里的,每次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然后她一出来,就会安排人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于是,她便下去提前让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