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一听,就开始心疼儿子,“远儿都这样了,你就别那么凶了……”
宋旬一听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你整天宠着他,他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大房和三房的人,都在看我们二房的笑话你知不知道!”
杨氏委屈了,“孩子这样也不是我愿意的!再说了,养不教父之过,这能怪我一个人吗?”
宋修远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
昨日被捏伤了喉咙,所以他的声音还是沙哑的。
“你们出去……”
他没有忘记自己昨晚说过的话,他让杀手扒光傅朝颜的衣裳,吊到城门上。
可是,他的计划失败了,被吊的人是他……
“远儿,你的声音怎么了?”
杨氏想去拉他,宋修远不顾手腕上的痛,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出去!”
宋旬深吸一口气,拉着杨氏出了门。
“远儿他到底怎么了?大夫怎么说的?”
一出门,杨氏就i迫不及待的问道。
宋旬脚步飞快,她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他让人扒光了,挂城门上吊了一夜!”
丢下这句话,宋旬匆匆出了府。
杨氏愣在原地,等她回过神来,连宋旬的衣角都看不见了。
宋旬出了府,骑上快马进了宫。
见到宋太后,连礼都忘了行,急匆匆问道,“姑母,远儿昨日进宫赴宴,惹到了什么人?”
宋太后面露不悦,心道宋家人事越发不懂规矩了!
“昨日是他求着让我帮忙做掩护的,事没成,你这做父亲的,一大早就来兴师问罪了?”
宋旬也知道自己行为有失,当下跪了下来,“姑母,侄儿无礼,请姑母包涵,实在是远儿那孩子,他昨夜……哎……”
宋太后眼皮一跳,“他又怎么了?”
上次他被人糟蹋那回事,她也是知道的,所以才答应帮他放人进来。
“他让人扒了衣裳吊城门上了!”
宋太后一口气差点没倒腾过来。
“是谁?谁如此大胆!”
宋旬摇头,“远儿什么都不愿意说,侄儿才如此着急,姑母,昨日,他为何要进宫?”
宋太后又急又怒,“为何?还不是为了傅朝颜那贱人!远儿让我帮他,没想到,那贱人没事,他自己却……”
这么一说,宋旬心里就有数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姑母,傅逊纵容他的女儿如此欺辱我们宋府!简直可恨!”
宋太后心里我不是滋味。
“旬儿,不是姑母不愿意替咱们宋家出头,实在是有心无力呀!”
“先不提傅逊,傅朝颜如今可是皇上亲封的准王妃,再加上在千里之外御敌的慕储令,如今她身份特殊,动不得呀!”
宋旬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那就任由她欺辱我宋家吗?京都还没处说理了?”
宋太后的脸色沉了下来,“想想你的父亲!如今的宋府,今非昔比了!”
宋旬心里一惊,忙低头认错,“侄儿无状,请姑母不要跟侄儿计较……”
“你还是想想,以后远儿那孩子,如何自处吧……我早就告诫过你父亲,对子孙要严加管教,宋府的门庭,可不是靠他一人就能撑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