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孝荣帝下令不让乾王接触朝政之后,他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孝荣帝派去监视的人,每次回宫都道,乾王一直在府中,从未出门。
可是,此刻在书房里写字作画,有时候不停来回踱步的人,根本就不是元绍钦。
他早已金蝉脱壳,离开了京都。
既然做什么都挽回不了圣心了,那就不必再费力气去讨好了。
事实上,他前脚一出京都,后脚就被萧玉的人给盯上了。
“你猜得不错,他果然另有计划。”
“要不要告诉老皇帝,他的行踪?让老皇帝去对付他?”
傅朝颜当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送他去见阎王,可是那样太便宜他了!
要让他落得被万民唾弃的下场,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萧玉瞧向她,“皇上并不是老糊涂,你以为乾王的行踪能瞒得过他的耳目?乾王此时离京,不亚于自掘坟墓。”
傅朝颜点头,“也是,原天寿到死也没把他咬出来,这件事情老皇帝没有证据,怀疑归怀疑,也不能真的问他的罪。这要是发现了他藏兵的秘密,只怕等着他的,就是大卸八块了。”
萧玉却摇头,“不会,即使他谋反,皇上也会为了皇族脸面,给他留全尸,不会处以极刑的。”
傅朝颜撇撇嘴,“就他们皇族要脸面,被冤枉灭门的人少了吗?这天杀的皇权!”
萧玉摸摸她的头,语气中透着无奈,“世道如此,改变不了。天下并不太平,各国之间暗自较量,都想将对方踩在脚底下。若是没有皇权,一窝蜂闹起来,岂不是乱套了?”
傅朝颜点头,萧玉说的也是事实。
乱中有序,必要有绝对的权利制衡,否则人人互相践踏,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萧玉抬眸,看向了那一片湛蓝的天,负手而立,眼带忧虑,“左庭来信,左家在各国的探子回报,各国正在集结兵马,究竟意欲何为,还有待查证。但我猜,嵩元国位置特殊,四方皆占据天险,易守难攻,但若是各国联手,各个击破,也未尝不可。”
“如今的朝廷,能够独挡一面的将领,屈指可数。战事一触即发,有可能是数月,也有可能是数年,才能够平复。慕老将军年岁已高,继续行军打仗,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傅朝颜站在他的身边,扭头看他,“所以,若是这一次,各国来犯,你打算领兵出征了?”
萧玉点头,“这是我北宁王府的使命,也是我的使命。”
“不管你去哪儿,带上我!”
萧玉眼带惊诧,“颜儿,你……说什么?”
傅朝颜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说,撑起北宁王军大旗的,不止是北宁王,还有每一代北宁王妃吗?难道你以为,我是个绣花枕头?”
萧玉摸摸她的头,笑道,“可是,你还未答应嫁我呢?”
“每个人都知道我是准北宁王妃,有什么区别?难不成就我这个名声,还能嫁别人?你放心,我绝不拖你后腿!”
傅朝颜突然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