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温柔地笑,“我明白,”伸手捞起他袍边系着的玉佩,细细摩挲着,“你也是,在我心里,什么都比不得你珍贵,再不可像在大同或者济南那样不管不顾。”
明明受了伤,却仍单枪匹马地赶夜路,就为了一顿饭。
“不会,”杜仲俯身,轻柔地亲吻她细嫩的脸颊,描摹她美好的双唇,他的话语在她唇舌间跳跃,“以前是一个人无牵无挂的,现在有你有孩子,我怎还能那般莽撞?我欠你良多,再不会抛下你独自在家……父亲已责骂过我不能守在你身边,阿楚,我对不住你……日后定然会好好补偿你……你也得好好补偿我……”声音渐低,直至湮没在易楚的唇齿里,双手也随着湮没在她的衣衫里,自发自动地寻找那处温暖湿润的地方。
久违了的酥麻的滋味!
易楚倒吸一口气,想推开他,手却自有主张地搂紧了他的腰身。
杜仲是爱吃腥的猫,易楚也被他带坏了,三天两头地做坏事解馋,如今旷了十好几天,杜仲心痒难耐,易楚也有些把持不住。只碍着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敢将坏事做完整,可到底借着彼此的手解了些馋意。
事后易楚颇为羞愧,杜仲却不甚满足,勾着易楚依旧纤细的腰身低声道:“其实咱们也不必如此忍着,还有个绝好的法子。”
易楚心知他说不出好话来,却是好奇,“什么绝妙法子?”
“今儿不方便,”杜仲低头,气息热乎乎地往她耳朵里钻,“明天晚上回了翰如院,我侍候你洗浴,到时候教给你……你若是实在想学,现在教你也成……”气息愈加地低,临到头却特特地叮嘱,“你只别嘴馋咬疼了我。”
易楚气得朝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口,杜仲不闪不躲,“地方错了,不是这儿……别这么大劲,要真是这种力道,以后你可再生不出来了。”
易楚仍是气,却舍不得再用狠劲儿,便松了口,两人絮絮地说了会话,相拥着睡下。
第二日,杜仲仍是起了个大早天色还没亮就上朝去了,易楚睡到自然醒,舒舒服服地吃了早饭便往晓望街去接易齐。
易齐坚定地拒绝了,“我才回来没几天,还没来得及在爹面前尽孝,哪好跟着姐姐去享福?姐姐倒是应该接外祖母去住些日子,外祖母最牵挂的就是姐姐,常常在我跟前念叨姐姐长姐姐短的……正好姐姐有了身子,外祖母经多见广还可以照料一下。”
双唇微噘着,一副娇憨的样子,眸光却妩媚动人,乌漆漆的眼珠子骨碌碌环视一圈,落在卫珂脸上,唇角的微笑愈加的娇艳,像是盛开的牡丹花。
易楚敏锐地发现,卫珂略黑的脸上又染上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易楚的心再度沉了沉,脸上却不动声色,也是笑着道:“昨儿你还说想死我了,我也惦记着要跟你亲热几天,娘身子重身边更离不开外祖母,回头小外甥生了,我再把外祖母接过去……对了,我看你去年的冬衣都短了,正好给你多做两身。”
话语温柔,笑容亲切,眸光从容而笃定,就这么静静地盯着易齐,半点不耐都没有。
易齐却从她平静的目光里看到了绝然与冷厉。
就像那天她俯视着自己,毫不吝惜地割断玉生烟的裙子一样,是全无转圜之地的绝然。
易齐咬了唇,忽然上前拉住了易楚的胳膊,笑着摇晃,“好啊,那我跟姐姐去,姐可不许嫌我烦。”
易楚拍拍她的手,“这么大了还撒娇,快去收拾一下就走,正好赶回去吃午饭。”
等易齐收拾好,杜仲也下朝赶了过来。
易郎中与卫珂送三人出门,又细细叮嘱了易楚一番好生照顾自己之类的话。
易楚笑着道:“爹放心,我也不是小孩子,再说多少也会点医术,肯定会当心。”屈膝福了福。
易郎中慈爱地拍拍她的肩头。
易楚又给卫珂行礼,卫珂没好气地说:“身子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