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用条大的棉帕将她连头带脸地裹起来,抱到了床上。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鸡鸣声,窗户纸已呈现出灰蒙蒙的鱼肚白,再过些时候,郑三嫂就要起身做早饭了。
易楚缩在被子里,只余一张小脸露在外面,朝霞似的红,“你帮我寻了小衣来吧。”
杜仲替她绞着头发,闻言轻笑,“没名没姓的,谁知道叫哪个?”
易楚侧目,屋里只他们两个,不是他还有谁?却强忍着羞意,低声道:“子溪,帮我寻小衣来。”
杜仲仍不满足,俯在她耳边,哑着声道:“不是这个,是适才洗浴的时候唤的那个。”
洗浴的时候?
易楚脸色顿时热得像着了火。
这大半年不见,也不知他在那荒野之地都干了些什么,非让她学着陕西那边的姑娘家的称呼喊他。
她自然不肯。
可他半是乞求半是哄骗,又撩拨得她难受,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喊了声,“好哥哥。”
他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般驰骋起来……
易楚怎可能再唤出那样羞人的话?
杜仲鼓励着她,“就一声,一声就好……待会天可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