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大人愣了片刻才反应出她问得是什么,柔柔地回答,“早就不疼了,”就感觉她的手又轻轻地抚在他背上。
轻柔温存的小手,像桃花林飘落的花瓣,芬芳温柔,让他整个人都舒服宁静起来。
易楚却心疼不已,一路摸过来,他背上的伤疤少说也有十处。
短的约莫寸许,而长的有一尺多长,几乎横贯了整个脊背。
想想就觉得可怖,也不知当初情势是如何凶险,他又怎么忍受得了这份疼痛。
易楚生出一种怜惜来,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他。
她丰盈柔软的肌肤紧贴在他脊背上,辛大人觉得适才冷却下去的血液又燃烧起来,像喷涌的岩浆,咕噜噜地冒着泡。
侧身,目光对上易楚的视线,不觉愣了下。
那双大大的杏仁眼里,盛着爱恋、痴迷还有浓浓的怜惜。
她怜惜他……辛大人心软如水,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这样一个娇嫩的小人儿,静静地乖巧地躺在他的怀里。
掌下是细软如花瓣的肌肤,鼻端是芬芳如花香的气息,耳畔是她细细如低语的轻吟,辛大人血脉贲张,悸动似脱缰的野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不等入内就能感到易楚疼得哆嗦。
辛大人心里很是犹豫。
他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疼,却没想到会这么疼,易楚外表柔弱可心里却极坚韧,连她都露出难忍的神情,想必是疼得狠。
易楚泪眼婆娑地凝望着他的面容,乌黑浓密的剑眉,高挺笔直的鼻梁,线条冷硬的脸颊……这就是她喜欢的人,喜欢到心都痛了的人。
她已经决定了,眼前这个人是她倾心爱着的,不管他能否平安归来,她总不会另嫁。所以,一早就打算,自己的身子只能交给他。即便以后他不在了,有过这一回,她这辈子就别无遗憾。
眼下虽然被他抵得难受,却是不打算放弃。
双手紧紧搂着他的后颈。
这种情形下,哪个男人都不可能退缩,辛大人本就忍得难受,被她这般鼓励着,便也顺势而为……
良久,辛大人抬起头,脸上露出舒服轻缓的表情,他温存地吻着她的耳垂呢喃,“小乖乖,我的小乖乖……好不好?”
“极好,”易楚低低应着,眼眸水光潋滟,显然还未完全自适才的情动中恢复过来。
他也觉得极好,好到他还想再来一回。
现在他对这种事已略有心得,再来一次准保比现在还畅快。
可是看到已经泛出灰白的窗户纸,还是选择了放弃……反正来日放长。
易楚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辛大人却不想睡。
他已经改变主意了,原先他想为了国仇家恨豁出性命也无妨,可现在,他不想死。他得活着,为了易楚也为自己活着。
易楚是他的女人,没准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不能抛下她独自承受这些。
还是按照俞桦所说,把林槐与卫杨带上,林槐曾做过斥候,最懂得隐蔽与伪装,而卫杨是猎户出身,有一手在山野林间生存的本领……
**
日上三竿,易楚才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陈设,恍惚片刻才记起身在何处。
耳畔传来温柔低沉的声音,“醒了?要不要再睡会?”
接着一张俊俏不失刚毅的脸出现在眼前,唇角带着笑,眸中也带着笑。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易楚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一把扯过被子,鸵鸟般将头缩了进去,这才发现自己仍是未着衣衫,越发羞于见人。
辛大人隔着被子轻轻地拍,声音低柔醇厚,“你不想起来吗?今天是外祖母的生辰。”
啊,外祖母的生辰,她还没有买菜……易楚卷着被子坐起来,四下打量着寻找自己的衣衫。
外衣仍好端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