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卫氏也端了菜篮子进了厨房。
院子里便只剩下易楚与辛大人。
易楚悄声道:“他就是存心捉弄你,你倒是当真了。”
辛大人笑笑,“……总比他叫我杜大哥要好,而且,他辈分高,早晚都得叫,早叫早习惯。”
易楚羞红了脸,回身进了东厢房,却又站在窗前,假装着逗弄金鱼。
辛大人慢慢走过去,隔着洞开的窗扇,柔声道:“这几天让大勇订了些家具,你不去瞧瞧,我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
易楚犹豫着,虽然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宅子,可又觉得不合适。
辛大人便道:“别的倒罢了,可床上铺的褥子你总得量过尺寸才能做,总不能短一截或者长一截。”
易楚腹诽,难道你不能量了尺寸告诉我,还非得我去看?
可终是抵不过想去的愿望,轻轻点了点头。
辛大人笑道:“我买了一户姓郑的人家,两口子带着两个孩子,大的是闺女,八岁了,小的是个儿子,六岁。眼下他们在宅子里看着,明儿大勇也会过去,到时把他们的卖身契给你……你自己不方便去,请外祖母陪着,老人家经历得事多,有什么冲撞忌讳的,也替咱们掌掌眼。”
易楚很喜欢听他说“咱们”这个词,就好像两人是一体的,亲密无间。
第二天,易楚趁着买菜的空当跟卫氏去了白米斜街。宅子果然很好找,青瓦粉墙,隔着墙头能看到十余竿翠竹,又有藤蔓缠绕,蝴蝶飞舞,看上去很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