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扫了眼易楚,敏锐地发现她禙子里面白色中衣的领口洗得略为泛黄,青灰色撒花裙子的襕边比裙子的面料要新,显然是后来加的襕边。
一看就是寒门小户出来的。
林老夫人“哼”一声,问赵嬷嬷,“你们主子呢?”
赵嬷嬷躬着身子,谨慎地回答:“夫人刚在暖阁歇下,老奴去唤她起来。”
“不用了,”林老夫人又把目光移到易楚身上,“你就是那个女郎中?”
易楚屈膝屈得腿疼,趁势站直身子,“郎中算不上,略微懂些医理罢了。”
“那你还敢到侯府来卖弄?”林老夫人冷笑,“你说说,你给夫人治得什么病?”
赵嬷嬷听着话音不对,悄悄对画屏使了个眼色。画屏不动声色地朝门口挪了挪。
林老夫人威严地瞪了画屏一眼,画屏吓得再不敢动弹。
易楚倒是坦然,平静地说:“夫人是气郁于心,瘀血郁经,以致不思饮食,癸水不至,腹部胀痛,我用得是活血化瘀的方子。”
林老夫人道:“把方子拿来我瞧瞧。”
易楚微微笑道:“方子没带,但用的几味药却是记得。”说着,将药方背了遍。
林老夫人越听心越惊,“啪”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青瓷茶杯当啷作响,“你这是活血通瘀?分明是在要我孙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