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哥。”温佳禾站在原地,对着大步走过来的男人喊到。
湛飞白走到她身边,目光温柔的看着温佳禾,像小时候一样,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嘴角带笑,问到:“你怎么在这?”
温佳禾说明原因,湛飞白点点头,他也是来应酬的,这才刚刚结束,他看向温佳禾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温佳禾跟在湛飞白身后出了酒店大门,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叶珩。
坐在湛飞白的车上,温佳禾总算是放松了些,她和湛飞白认识的早,湛飞白甚至见过她穿开裆裤时的样子,对于这个邻居家的哥哥,温佳禾总是能放下所有戒备。
湛飞白一边开车一边和她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他有段时间没见到温佳禾了。
“最近过得怎么样?”湛飞白侧目看了她一眼问道。
温佳禾揪着包包上的拉链,头也没抬,闷声说道:“挺好的。”
湛飞白很了解她,知道她不想说便也没多问,岔开话题又问她拖鞋最近听不听话。
拖鞋是一只两岁多的哈士奇,温佳禾刚离婚那会儿湛飞白怕她一个人寂寞,便把拖鞋送给了她,那个时候拖鞋才三个多月,还没有名字,温佳禾见到它第一面就喜欢的不得了。
因为这只小哈士奇每天睡觉都要搂着温佳禾的拖鞋,温佳禾觉得好笑,干脆就叫它拖鞋,有了它的陪伴,的确给温佳禾的生活添了不少乐趣。
虽然有的时候拖鞋真的很淘气,她还记得拖鞋叛逆期那会儿,每天下班回家后家里都是一片狼藉,而拖鞋则一脸骄傲的蹲坐在她面前,那神情仿佛在对温佳禾说:“怎么样,这都是朕为你打的天下。”
然后免不了一顿打。
打完还犯。
屡教不改。
不过现在拖鞋已经听话多了,也养成了不错的习惯,最起码现在下班之后迎接温佳禾的不再是一屋子的碎纸屑或者满地的碎花盆。
一提起拖鞋,温佳禾的话不免多了些,眉眼间充满笑意,话语里也都是对拖鞋的喜爱,忍不住又感谢一次湛飞白。
湛飞白看她是真的喜欢,心里也高兴,笑着说没关系,温佳禾又向湛飞白讲了两件拖鞋的趣事,湛飞白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车里的气氛很愉快。
叶珩看着前面匀速行驶的黑色欧陆,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他在酒店大堂里看到温佳禾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了几句话,看两个人的神情似乎很熟悉,尤其是那个男人的手,很自然的揉着温佳禾的头发,然后温佳禾出门就上了前面那辆车。
叶珩鬼使神差的跟上了那辆欧陆,这一路上他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画面,脑补了很多场景,都是关于温佳禾和那个男人的。
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他们这是去哪?他们现在在聊什么?
叶珩越想越觉得烦躁,伸手松了松领带,忽然想起晚上的那个吻,久违的香甜让他险些把持不住自己,离婚快两年了,叶珩承认他有想过温佳禾。
不是偶尔想起,是一直就没有忘记。
虽然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温佳禾为什么和他离婚。
看起来温柔老实的女人,在提出离婚时竟然如此的果断决绝。
叶珩当初选择和温佳禾结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性格,既然家里逼得紧,随便找一个人来应付倒不如选一个看起来会很听话的,长得还算可以,甚至时间长了他还觉得挺顺眼。
的确,结婚那一年他过得挺舒心,父母也没再整天跟在他身后啰嗦,对他选的儿媳妇也满意,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可是家教很好,永远都是一副可爱的笑脸迎人,而叶珩每次回家看到温佳禾娇俏的身影跑前跑后细心的为他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时心里也会觉得暖洋洋的。
他一度认为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