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原谅……”
“祝容融,恩爱戏、孝顺戏,演得差不多就可以了。”
祝静终于失去所有耐心,抬手挽起垂下来的发丝,冷冷地望着她,“回家对着周易祺一个人哭去吧,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再看你演戏看了一天实在是有点想吐。”
“你……”祝容融漂亮的脸上,五官一下子就有些扭曲。
“你们对着祝敬国的坟,想哭多久哭多久,不过恕我没时间再奉陪。”她转过身,“接下去我得先去找律师聊遗产,再去陪公司那帮董事玩玩,忙得很。”
孟方言看着她在雨伞下尖而小的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很快抬起手臂,搂着她的肩膀,“抱歉,我们先走一步。”
两人一同往前走了几步,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祝容融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祝静,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是人吗?爸爸才刚去世,你满脑子里就只有钱!”
祝静停下了脚步。
“良心是什么?能吃?还是一张能无限透支额度的信用卡,可以继续让你买包买首饰买男人?”
“祝容融,别吠了,你就不怕祝敬国被你吵得从棺材里爬起来吗?”
…
等到上了黑色轿车的副驾驶座,祝静脱下已经被雨淋湿的外套,随手扔在了车后座。
t市这季节的天气和伦敦差不多,都是黏黏湿湿的,再加上刚刚的那些人和那场对话,让她从昨晚落地后直到现在没有一刻停止得了内心的烦躁。
孟方言打开车里的暖气,尾音上扬,“学医的,没有一点耐心可不行。”
“把你**解剖不需要多少耐心。”她脱了鞋子,盘起腿。
他眼里敛着笑意,很快发动车辆,从停车场驶向公路。
车里静静流淌着没有歌词的纯音乐,倒是有缓和情绪的作用,她心里稍微平静了点,不经意地看他一眼。
他真的和她一起回来了。
一直以来,她都从不清楚他的工作、他的生活、他的朋友、他的一切,她真的对他一无所知,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这个人都愿意这样义无反顾地和她一起走向任何一个未知的地方?
就像刚刚,他再次大方地让她利用自己,去面对那些所谓的“家人”,承受那些根本和他完全无关的人情世故、沼泽泥潭。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付出一切,只为了参与她的生活。
“在想我?”
车辆稳稳转过一个弯,他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没有否认。
前方红灯,孟方言缓缓停下车,然后侧过头,轻轻朝她眨了眨眼睛。
“你在脑子里怎么想都行,任何姿势都行,我不介意。”
她看着他的眼睛沉吟片刻,轻轻笑了。
孟方言微微一怔。
不是虚伪的笑,不是嘲讽的笑,不是盛怒的笑,而是和他相识之后头一次,有些恼怒得无可奈何、却又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笑容。
那笑容就像是融化的冰川,慢慢渗透进他的皮肤,他的血液,侵入他冰冷的心脏。
…
将她送到祝家公司楼下的时候,孟方言没有和她一起上楼,而是在车里等她。
律师早已在会议室等了她许久,她进去之后放下包,对着律师道,“不用绕圈子。”
“祝小姐,你的父亲祝敬国在祝家集团中拥有70%的股权,名下有六处房产,他在遗产中是这样进行分配的,”律师推了推眼镜,“房产,一处归他的太太管芯名下,一处归祝容融小姐名下,另外四处归你名下;公司股权中,管芯女士拥有10%的股权,祝容融小姐继承15%的股份,你继承45%的股权。”
祝静沉默一会,“四处房产,45%股权的归属人,你确定没有念错?”
律师愣了一愣,“……是的,没有,按照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