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东西贵。”肃容接过酒坛,徐守梁客气地道。
“我跟酒家认识,他给我算便宜了。”陆成恭敬地道。
徐守梁点点头,引着他往自家走。
陆成瞅瞅西院,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
进了屋,徐守梁夫妻与徐槐负责招待他,徐秋儿早跑西院逗阿南去了,李氏也想阿南,琢磨着先把大事说了,就让他们三个爷们聊,因此聊了几句家常,给陆成倒了碗专门为招待他准备的茶水,便瞅瞅儿子,笑道:“陆成啊,伯母也有件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猜猜是啥?”
陆成瞧见她看徐槐的那一眼了,胸口里头咯噔一下,故作糊涂道:“您一点提示都不给,我哪猜得到?是不是伯母出门拣到银子了?”
侄女婿会哄人,李氏哈哈笑,与歪头掩饰笑容的丈夫对视一眼,直接告诉了他,“拣到银子算什么,是你准大舅子要娶媳妇了,就是管平,伯母想着明年你跟香儿要办喜事,正好管平年纪不小了,看看黄历,定在了十月初九,到时候记得你们兄妹四个还有阿南都来,一个都不许少,听见了没?”
陆成朝她露出一个惊喜的笑,放下茶碗走到徐槐身边,看似轻轻地拍了拍徐槐肩膀,揶揄道:“没看出来啊,这么快就把日子定下了,今儿晌午咱们必须多喝两盅。”
说话时大手狠狠地抓了徐槐肩膀两下。
凭什么啊?
他费了九头牛的劲儿才追到了凝香,这才刚过了小定,大定都得十一月底,徐槐中秋刚跟管平好上,没等两个月就可以娶媳妇了?而且徐槐才十八,十八就娶媳妇了?
越想越酸,陆成找个借口将徐槐扯到后院,非要跟他算算账,那晚谁痛痛快快答应他要比他晚成亲的?
二人在后院“暗战”,李氏趁机跑到了西院。
阿南正在炕上玩阿木的风车,小家伙第一次看到这种玩意,按照阿木教的那样举着风车颠颠地满炕乱走,可惜屋里没风,他颠得又慢,风车整个随着他挥手的动作晃悠,根本没转。阿南不高兴,递给阿木让他再教一遍。
“给我吧。”凝香柔声从弟弟手里接过风车,放到嘴边用力一吹,纸风车转了一圈,慢慢停了下来。
学到了新玩法,阿南颠颠走到娘亲跟前,一手扶着娘亲胳膊,低头去吹。
这次风车总算动了,虽然只转了一点点。
阿南兴奋地不行,抢过风车跟阿木去吹了。
李氏坐在炕沿前看孩子们玩,觉得差不多了又出了屋,准备准备要做饭了。
“伯母。”陆成在院子里拦住了她。
李氏知道这是有悄悄话说,笑着问道:“怎么了?”
陆成咳了咳,扭头道:“伯母,你看,我比槐弟还大四岁,他都要比我先成亲了,那我跟香儿的婚事,能不能也在年前办了?我记得腊月就有个好日子。”
李氏懂了,这是跟她抱怨来了。
但她也有她的道理,哼道:“你想得美,我们老大是比你小,可你儿子都有了,有啥好着急的?再说了,你是比老大年长,香儿还比管平小呢,你看看咱们村里,有几家闺女十四岁就出嫁的?十六七嫁人的比比皆是,我答应明年就嫁侄女,你早该知足了,少在这儿跟我装委屈。”
长辈不好糊弄,陆成连忙换上讨好的笑,软声道:“那正月行不行?伯母,您不能太偏心啊,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您把香儿当女儿,那我也算是您半个儿子是不是?您就答应了吧?”
早娶一天是一天。
“其实我跟你伯父看过黄历,三月,不能再早了。”李氏不留余地地道,“香儿还没安安稳稳地在家过过年呢,正月肯定不行,二月天冷,忙起来动手动脚,三月春暖花开,刚刚好。”
三月,也是陆成觉得明年里最合适的日子。
争取不到婚期提前,陆成“幽怨”地看看李氏,有点赌气似的道:“那您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