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求求您了,换一样吧!”素月不认识陆成,但那是凝香喜欢的男人,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扑通跪了下去,她哭着求道。
“再求一句,我连机会都不给他们。”裴景寒不悦地盯着她。
素月与他对视片刻,知道裴景寒说到做到,她不敢再求,转身看向陆成,却又不知该劝他罢手保住性命然而辜负凝香,还是不顾一切闯进去,对得起凝香,却面临随时丧命狼口的危险。
陆成没有看他们,平时略显风流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铁栅栏里面的狼。
他没有见过狼,但他听师父李伯说过,当年他就遇到过一条狼,幸好当时手里有把铁锹,抡了几次,用铁锹将狼拍死了。当时他问师父怕不怕,师父点头说怕,事后都站不稳了,可生死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有时间让你琢磨怕不怕。
想到师父瘦小的身体,就是年轻时也不可能比他结实,陆成忽然不怕了。
师父都能打死一头狼,他为何就不能?
裴景寒想用一条狼吓坏他的胆子,那也太看低他了。
陆成大步朝手拿短棍的那个侍卫走去。
素月跪坐在了地上,双手捂面,不敢再看。
裴景寒微微眯了眯眼睛,待陆成真的手持短棍从栅栏门里跨了进去,他胸口的堵塞莫名消了些。
就凭陆成敢进去,他就高看他一分。
笼子里面,灰狼在陆成进来时警惕地后退了几步。陆成盯着那双狼眼,强迫自己忘了这是一条狼,只将其想成村里柳家的那条大狼狗。想成狗,陆成越发不怕,灰狼迟迟不动,他试探着往前走,不愿耽误功夫,让裴景寒以为他胆怯。
灰狼终究性凶猛,又是饿过的,确定外面不会再有人进来帮对面的人,它慢慢靠近陆成,某一刻上半身压得更低,随即羽箭一般高高跃起,狼口大张,露出锋利的尖牙。
捂着眼睛偷看的素月猛地扭头。
栅栏里面,陆成迅速左移,躲过了这一扑,然而灰狼落地后又敏捷转身扑了过来,陆成看准它的脑袋,躲闪时手中短棍用力朝狼头砸去。
然而灰狼一跃而过,速度太快,他出手慢了些,棍子只打在了狼背上,一声闷响,震得他右臂发麻。灰狼嗷叫了一声,却仿佛并没有受太大影响,再次转身扑来,口中竟然往下滴起了口水,俨然饿坏了。
一个想吃人填饱肚子,一个想打狼回家娶媳妇,一人一狼都拼命地想要击败对方。
素月听着里面的动静,完全不敢再看,直到某一刻,里面突然传来重物撞到铁栅栏的闷响。素月心都快跳了出来,鼓足勇气看过去,就见灰狼跌倒在了栅栏底下,陆成疾步冲到灰狼身前,趁它爬起来之前的短短空隙,高举手中短棍猛地朝灰狼暴.露在外的白毛腹部插了下去。
“嗷嗷”的狼叫突然连续不停地响了起来,素月哪看过这等凶狠的拼斗,紧紧闭上眼睛。
慢慢的,那狼叫越来越弱,再也没有了。
素月全身是汗,无力地转过头。
陆成“咣当”一声扔了沾满狼血的棍子,脚步坚定地走向裴景寒。
裴景寒面无表情,没有夸他也没有故意奚落他,领着他去了正院。
那里已经摆了十几坛子酒,酒前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裴景寒走到树下的藤椅前,坐好了,悠然地道:“这是我手底下酒量最好的人,你若能将他灌倒,便是过了第二关。”
素月听了,总算放了心,拼酒听起来还算简单。
陆成看看对面的大汉,不敢轻敌,但怎么都要拼的,因此直接拎起一坛酒,朝对方比了比。
那大汉轻蔑地看他一眼,同样拎起一坛酒。
凝香随着管平慌慌张张赶过来时,就见陆成满脸通红地摇摇晃晃地站在院子里,双眼发直地盯着对面正在仰头灌酒的大汉。大汉举着酒坛子灌,身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