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与前程威胁,章鸿林都没了那种心思,想了想,哀求地看着凝香道:“香……表妹,我错了,院考在即,我压力太大,早上喝了点酒,一上头就办了糊涂事。我真的知错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你,只求表妹看在我父亲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别告诉世子行吗?”
凝香心中烦躁,指着门口撵人。
章鸿林又求了一遍,才满头大汗地走了。
管平出去盯着他。
凝香看着章鸿林遗落的帕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管平很快去而复返。
四目相对,凝香心情复杂地道谢:“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
“不用谢我,我只是奉命而为。”管平站在门口,见凝香听到这话后低下了头,她跟着垂眸,良久才低声劝道:“你容貌出众,身边又没有人护着,一旦遇到歹人,极有可能出事。与其得罪世子,不如就跟了他……”
从世子费心安排她来监视凝香的态度上,至少可以看出世子对凝香有几分真心。
“你别说了,我宁可死也不会跟他。”凝香平静地打断她的话,抬头,犹豫片刻求道:“管姑娘,今日之事你能不能别告诉世子?他已经吃了教训,我不想世子再去教训他,他出事不要紧,我担心我舅舅过不安生。”
前世裴景寒误会她与沈悠悠的兄长有私.情,看在沈悠悠的情面上才只暗中陷害那人落马摔跛了脚,若是让裴景寒知道章鸿林试图欺.辱她,凝香担心没有任何凭仗的章鸿林有性命之忧,届时舅舅惨遭丧子之痛……
当然,凝香无比希望她在自作多情,裴景寒不会为她去报复谁,可万一呢?
面对她恳求的目光,管平神色冷漠,“我若不说,一旦世子从旁人口中得知,死的就是我。”
凝香脸色一变,将剩下的恳求之词咽了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她不可能为了舅舅,强迫管平冒险帮忙。
捡起章鸿林的帕子丢到灶膛烧了,凝香重新回了东屋,闭着眼睛,却无半点睡意。
下午李氏等人回来了,凝香与管平谁都没提章鸿林的事,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
倒是章家,崔氏见儿子没得逞还让人弄断了手指,心疼得又哭又骂,扬言要去找凝香算账,被章鸿林及时拉住,忍着一肚子怨恨将其中利害告诉了母亲。崔氏更不敢得罪镇远侯府,可又不甘心忍气吞声,恨恨地砸了一个茶碗,“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了?”
章鸿林眼里闪过一道阴狠,盯着地上的碎瓷片道:“娘放心,咱们先看看形势,就算今年报不了仇,总有一日我要让她加倍奉还。”
只要凝香没告诉裴景寒,他就还可以考秀才考举人考状元,不为别的,为了报复回去,他也会考个官衔回来,等将来裴景寒忘了凝香这个丫鬟,他再找她算账,她没出嫁最好,便是嫁了,他也要她家破人亡!
崔氏跟儿子想到了一处,咬牙叮嘱儿子,“鸿林好好读书,咱们不靠她,自己考!”
等儿子考上了,出人头地了,还愁没办法对付一个早就过气的侯府旧人?
章鸿林郑重点头,母子俩又商量了一番,傍晚章满卖筐回来,崔氏只道儿子帮她搬石头时不小心砸断了手指头。章满万万想不到其中的缘由,急得不行,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厢房看儿子了。
柳溪村,凝香等到天黑也没等到舅舅来,便猜到章鸿林肯定没有说出真相。
凝香也无意去舅舅跟前告状,想到裴景寒可能对舅舅一家造成的威胁,她哪有心思为这种小事斤斤计较。站在灶房门口,望着西边天上最后一抹晚霞,凝香真心盼望裴景寒快点回来,回来了,事情有了了断,就不必再惴惴不安。
然而等了好几天,没有等到裴景寒的消息,吴家的果园要摘果子了。
陆定特意过来知会他们,明早一起去果园。
摘果子,从早上摘到黄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