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庆站在原地,呆愣的眸光中泄露出了他的紧张,一张脸此时更是如同被定格了一般,嘴角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尤其是当他在听到唐子骞那句反问话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有片刻间是颤抖的。
饶是此时他面对的这个人乃是双目失明了多年的唐子骞,可是唐庆却不得不承认,唐子骞从再次回到唐氏开始到现在,对他的威胁指数便一直在直线飙升。
想到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再想想这大半天来都没有再见到过一面的父亲,唐庆的心下微微迟疑了起来,唇角处却是慢慢的溢出了几句言不由衷的话。
“怎么会呢?我当然欢迎你来。只是这些年来跟堂弟你极少数见面说话,更别谈你会出现在我们别院中了,不过今天怎么想到过来了?快进来坐啊。”
强行说出了这番言不由衷的话语,唐庆的心底那股难受的苦逼滋味儿却只有他自己明白。
依然依靠在门框上不动的唐子骞这个时候蓦然间轻笑了起来。
他深邃迷人的轮廓此时展现在灯光下,透露出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高深与莫测。
“堂弟,你不打算进来坐吗?”
唐庆看着唐子骞这副摸样,揪着毛巾擦拭短发的手却忍不住一顿,一双眼略带几分警惕的看着唐子骞一动不动的身形,生怕下一秒唐子骞就会对他做些什么。
“不了。只是堂兄,我怎么好像感觉你有点紧张呢?”慢悠悠的话语从唐子骞的嘴角处逸出,他那张俊若天神的脸庞上却是挂上了似笑非笑的笑意,虽然看不见,可是仅仅是感受着唐庆的呼吸声,唐子骞都可以确定,此时此刻的唐庆是无比的紧张的。
他浑身上下的紧张,可不仅仅只是从脸庞上展现出来的。
哪怕是此时这房内的空气中,都无处不散发着紧张。
“堂弟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净说笑话呢?我怎么可能会紧张?你难得到我们别院来坐,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紧张呢?”
看!
这就是做贼心虚的人说出来的话。
倘若唐庆从来不心虚,他今天的态度肯定不能这么退怯。
因为唐子骞太了解唐庆了,从他回到唐氏家族那一天起,唐庆就从来没有如此和气的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哪一次言语中不是带着几分冷嘲热讽的?要么就是带上了唐子骞的这双瞎了的眼睛说笑,要么就是直接嘲讽唐子骞这些年来一直在外面,这会儿唐氏换天了他这就陡然间回来分羹。
对于唐庆这样的态度,唐子骞也没有什么兴趣继续跟他周旋,唇角处轻轻一勾,他恍若明白了一般的点了点头:“那可能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吧。没有什么事情,现在过来就是有个消息要告诉堂兄你,一会儿三点钟记得准时出现在咱们唐氏的宗族会议室,我有重要的会议要展开。务必到场。”
这番话一落下,唐子骞不管唐庆那张脸上大变的脸色,垂下的手臂,慢慢的伸出了两个手指,转动着那凌薇为他准备好了的药粉,然后修长如玉的指尖轻动,这个包好的药粉包便立时间悄无声息的被拆开。
中指轻轻一弹,顿时间,这包药粉的纸张上干净的不留一丁点儿粉末。
“我?我直接去参加?哦哦,应该还有我父亲吧,好!”
唐庆在唐子骞的这个通知下有点转不过弯来。
唐氏的所有宗族会议应该都是直接通知他父亲的才对,毕竟他父亲还在世。可是今天的会议事件竟是直接跟他通知?为什么他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呢?
唐庆心下起疑,心神也是因为这一想法而有些被禁锢,以至于他连唐子骞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的都没有发现,等到他回过头抬首看向门外处时,已然没有了唐子骞的身影。
唐子骞离开的静悄悄,唐庆却被他的出现以及他的通知给吓到了。
有些烦闷的扒了扒头发,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