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与唐子骞相处,凌薇就越是会发现自己的怪癖。
比如唐子骞的撒娇与生气,她竟然会在意。
可因为上一世爱情造成的人生惨剧,她却再也不会轻易的把心房为人打开。几乎无数次她都曾经这般坚韧的告诫过自己,不要动情,别相信爱情,但是很多时候所有的一切在唐子骞的面前,似乎也成为了一道虚假的枷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在认真考虑是否要为他进行房事治疗了。
不过她却不会把这个想法告诉唐子骞,在她没有真正的做决定以前!
‘我不止要你为我的眼睛负责,我要的是你为我的心负责——’
唐子骞扬起头看向空气中,没有说出口的话,在心底默念了一遍。透过这明亮的灯光,他转过眼想要顺着她呼吸的动静追随她的身影,却在这个时候,奇迹般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影子。
只两秒钟,快的都来不及让他去认真回忆那是什么影子,这入眼的记忆便消失不见。
敛下眉目,唐子骞放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收紧,心中的雀跃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刚才……他是能看见什么了吗?再次抬首,他将目光随意的放在一处,认真的凝神向着灰蒙蒙的视野中搜寻而去,这一次,他又一次的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影子。
依然只有一两秒钟,那入眼的影子,始终无法捕捉,也回忆不起来。
在凌薇所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唐子骞那颗平和下来的心,再次狂跳不已。这一次,为的是他那双似乎终于能够有一丝感觉的盲目。
然而。
他却并没有迅速把这个消息告诉为他担心的凌薇。
因为他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这双眼睛如果想要痊愈,必须是她心甘情愿的与他进行天伦之乐,才尚可治愈。因为当年,他就是在这样的苛刻条件下,自废双眼,以换回挚爱的重生。
站在窗前伫立许久,凌薇双目不为所动的看着面前一片空旷的黑暗,心中却不断的在想着如何才能更好的为唐子骞的双目做治疗。平静的空气给她带来了极好的平稳思绪。
脑海里再次划过为他诊脉时出现的那一行字:亲吻(按揉穴道)治标,房事(布阵针灸)治本?
那如果是亲吻的同时,又给他按揉穴道,又为他布阵针灸呢?
电石火光之间,她的脑海里忽然就蹦出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无论如何,她可以试一试的不是么?
“唐唐,如果我现在要为你试一试布阵针灸的诊治方法,你愿不愿意呢?不过你如果不愿意也没有关系,因为我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这样做会不会让你的眼睛有所好转。”
凌薇转过身有些激动的目光扫在唐子骞身上,说出口的话语也变快了几分,只是说完上半句,她迟疑了一下后再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她的不自信,唐子骞忽而勾唇低笑一声:“呵呵……”
在他这一笑之下,原本光亮的白炽灯都似乎从他这令人天地失色的倾城之笑中沉静下来,他抬起那张令人沉迷不已的俊脸对上凌薇开口:“只要是你决定的,任何方法我都愿意一试。”
这一句话,无疑是给了凌薇最大的信任与支持。
原本毫无任何信心可言的凌薇在唐子骞这句话之下顿时信心大盛。
“既然你愿意,那不如我们今天就试一试?明天周末,今天为你提前试验我也好随时观察你的身体情况,你怎么说?”凌薇自打第一次给唐子骞治疗了以后,几乎每次为他治疗结束都会累瘫,大半夜的赶路倒不如在他这别墅中就地休息。
经过了这么几次的休息,她对这栋别墅已经熟悉到了一个极点,就好像这里就是她的家一般。
丝毫没有违和感。
唐子骞也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令她不悦的举动,更别提他会做什么侮辱她或者是不尊重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