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箱倒柜,秦旦旦急得满头大汗,半个时辰过去了竟没发现任何剪刀刀片之类的尖锐器具,红色的小闹钟上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从窗户外吹过的凉风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灌在秦旦旦身上,一时之间汗湿的打底衫犹如破布条一般抵挡不住丝毫的寒冷。
时间在慢慢流逝,秦旦旦争分夺秒恨不得将这件破烂不堪的小屋翻个底朝天。
“这里!”
秦旦旦眼睛如火灼般发热透亮,她深吸一口气死死盯住被窝里那硕果仅存的一小块不起眼的刀片,在灰白脏乱的床单上闪耀着不可掠夺的光芒。
蒙上天垂怜,秦旦旦双唇颤抖,脸颊激动的泛红,她迫不及待的走过去,背过身蹲下一点不在乎地板厚厚一层的污垢,紧贴着床板再慢慢抬高身体将被绑住的双臂极力向后拉伸,尽力将手指延伸到极致,中指用力一勾,嬉笑的刀片毫不留情的划破手指,一滴血落在床单上,秦旦旦却仿佛感受不到这点疼痛,再用力,终于将刀片握紧了手心。
找到刀片她二话不说立刻席地而坐,拿起刀片开始割绳子,麻绳不算粗,但却不是小小一片细薄的刀片轻易能够割断开的。
秦旦旦也不在乎手掌心是否已经被划破一道道血淋淋的刀口,握紧了它,快速在麻绳上来回磨割,手臂被固定,只有手腕能够使上劲,然而即使手腕发麻感觉下一刻它就会立刻断掉,秦旦旦依旧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
绳子已经被割了大半,胜利在望,秦旦旦咬着唇眼睛发亮脸上是扭曲的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老大今天可真大方,八百块一桌呢,要平时定个盒饭都能一人踹两下解气!”
“可不是,我刚吃到一半去撒尿,你猜我听到什么,老大主动给花姐打电话,说要给她买个金项链!”
“真的啊?那花姐可要高兴死......”
“那可不,咱以后也是有钱人了,哥们跟你说,钱一拿到手咱就买房,省得在这憋屈的旮旯囤着,跟一猪圈一样!”
“哎,那女的你说会不会饿死啊?”
“吆!你还操心这个,可别眼睛泡进了尿盆,自个淹死,那娘们也是你个瘪三肖想的?”
“切,我就问问怎么了,咱今晚给她上了,谁知道呀!”
秦旦旦一手快速动作着,耳里听着一墙之隔之外越来越近的意淫猥亵她的声音,后槽牙被咬得嘎吱嘎吱响,胸腔仿佛填满了炸药包,只等时机一到就点燃立即引爆!
“吧嗒!”门锁被打开。
秦旦旦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刀片向下一拉,绳索应声而断,千钧一发之际,几乎在同一瞬间,蹲坐在地的秦旦旦抬起头眼冒凶光与两个流氓无声对峙。
“你!你竟然醒了!”其中一个混混手拿着门锁,一愣之后有些惊讶。
秦旦旦冷冷扯动嘴角,两手背在身后,死死抓住已然被她终于割断的绳索,目光随着他们的脚步渐渐逼近而愈发深邃,一切发生在电花火石之间,秦旦旦一把撩起麻绳狠狠摔在两个小混混怔楞迷茫的脸上。
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爬起来就跑。
她早已瞄好了地方,就是房间里的唯一窗户,打,她是肯定打不过着两个身强体壮的混混的,逃,也觉不容易轻易逃出那扇被堵住的门,那剩下最后一条选择,便是那扇窗户了。
☆、跳江被救
夜晚的江面滔滔不绝,江水滚滚,轮船发出的鸣笛声,最终隔绝在秦旦旦翩然跳落而下掀起的乍然爆裂的滚滚浪花之下。
江水浑浊,巨大的冲击力不给秦旦旦一点准备的时间,眼耳口鼻已然被全部堵塞掩盖住,顷刻之间,她的身体从坠落到沉底仅仅只需几秒钟,这还不是最关键,全身骨骼断裂四肢脆裂崩断疼痛的感觉令秦旦旦生不如死。
她想要伸展四肢奋力游动,无奈身体全身的机理仿佛都被蹂躏成了一团破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