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怨我对你夺舍?”
“额,说实话,有点记仇。”姜岫眠尴尬笑道,“不过,你这次若是帮了我,我自然清楚明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对我报之衷心,我也竭力为你做成你想要的。”
欧阳震默不作声,他素来知道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背叛你,敌人是永远没有机会背叛伤害自己的,所以从一开始自己对姜岫眠从未抱有十分的信任,就算签了主仆契约,他也并为当回事,反正将死之身本来就会在天地间消散,之前死和现在死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姜岫眠’与他多年待在净尘阁石洞修炼人士口中的姜岫眠不太一样,虽然修为不佳,可这种坚毅的性子,却是之前不曾有过的感觉。
以往他时辰趁姜旭阳闭关时,灵魂感知过整座净尘阁的其他人,‘姜岫眠’在他印象中,从来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低阶修士,实在是垃圾懒惰,他最看好的是阁主坐下一个目前还岌岌无名的弟子——赵以芳,只不过运气还是不太好,没有在石洞中等到那人的到来,尽管每晚在梦中他会似有似无给赵以芳暗示石洞之中的秘密,但终究还是没有缘分。
这么看起来,居然让姜岫眠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找到了自己,这难道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姜岫眠她看见梅姑站在制高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哨子,朝空中破空吹响道。
整个北离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交处不断涌现密集人群,朝她所处的方向聚集。
擦,这丧尸围城啊,简直是豪华巨作,5D沉浸体验。
等等,人群之中,有一个熟悉的人,那抹绿裙实在亮眼。
徐凉,果然在这里。
祀辰看着地下的人,笑着对梅姑道:“这些人应该够了吧,炼制血佣,启动阵法。”
梅姑笑道:“够是够了,但是还不够强,还缺一位元婴期高阶修士的血,这样才更完美,说起来,顾长风那个老头没有按照规定时间来吗?”
祀辰摇摇头:“没,他说会带朱耳聪来,现在也没看见,果然,他从一开始就没真心帮过我们,真是狡猾啊。”
“哼,人怎么会帮妖呢?他以为我们是任他摆布的棋子,交易,一个交易,他口口声声说和我们做交易,可哪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狸貂一族,与修仙人士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要的可不是一个元婴修士的血,而是两个!”
“好。”祀辰笑道,“丞相府现在也被我们控制,到时候就以朝堂之势压倒顺天监吧,那群术师没了领头羊就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以朝堂之势压倒顺天监,好熟悉啊,这不就是那名大名鼎鼎的皇太子殿下说过的话吗?哈哈哈,阿祀,真是可惜,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见这位太子殿下,想必他对我们的怨恨一点都不比整个北离国对他的怨恨少吧。”
“确实,他母亲是殿前将军的亲妹妹,若不是你在皇帝老儿耳边吹枕边风,我伪造了那封通敌书信,只怕现在的皇帝早就是那位太子殿下的吧。”祀辰笑道,“我这身丞相皮囊确实也做累了,无趣无趣啊。”
“勾心斗在,尔虞我诈,君父子臣,在皇宫这处宫院里,从来都没有亲情,只有无上的皇权。”梅姑冷冷道,“若不是净尘阁的人,夏泽郅早就死了,让他运气好逃去了净尘阁,漏网之鱼,这辈子都是不敢回北离的窝囊废。”
“他为什么不回北离?”
“顺天监有推演七星阵,若是他敢回,顾长风自会杀了他,而且无需禀明皇帝。顺应天势一个名头就够了,偌大的将军府被废,你以为是我一个人就能做成的吗?人间有一句话说得好,顾长风他才是推动一切的始作俑者。”
“经才绝艳的太子殿下,若是北离国在他的治理下,你们这群小人自然没有容身之所。”姜岫眠啐骂道,“更何况那人不是普通人,是我师叔!”
“哦,小姑娘,听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