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岫眠还未准备好,突然眼前又是一黑,又不知道卷入哪一段零碎记忆之中。
“喂,放开那个男孩,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稚嫩的童声从‘她’口中传出,夹带着一丝正气,她朝前方指着:“你,你,欺负一个凡人,算什么,有种和我打一架。”
“怎么?姜岫眠,想当大英雄,这卑贱凡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偷了我爹给我的玉佩,我不该打吗?”一个约莫十岁大的小孩子踩着被群殴的小孩,走了过来,双手折骨咔咔作响:“和你打?就你这废物,还好意思自称是仙门弟子,你们大家说说啊,有见过至今还为引灵入门的‘天才’弟子吗?哈哈哈哈。”
周围一群小孩也哈哈笑道——
“听说还试了三遍,她今年是几岁了。”
“八岁,哈哈打破仙门弟子最差记录啊。”
姜岫眠生气跺脚道:“怎么了,我爹说我是大器晚成,他说我天赋最高,是百年不见的天才,所以比你们慢了些,但是我爹教了我使剑,我爹可是剑仙,天下的一的剑仙。我不用灵力也可以把你们打的落花流水。”
“不就是仗着你爹是净尘阁阁主吗?”其中有个小孩有些畏缩,往后退了一步:“王煊他爹可是号令百霁门千名修士的修真大派,净尘阁算得了什么。”
“你爹是净尘阁阁主很牛吗?我怎么听我爹说,不过是个缩头乌龟。”那个最开始豪气最横的少年戏谑道:“不说话了?听见百霁门的名字吓怕了吗?”
姜岫眠不服气道:“王煊,那是我爹不争不抢,所以才......”
王煊眉毛一挑,有些怒道:“你的意思是,今年仙门清谈,我百霁门千里迢迢赶来楼山,来到你们这个山穷水弱的破地方,是为了给你爹面子?”
“当然,我爹可是剑仙,唰唰一出剑,就能杀的你爹片甲不留。”姜岫眠自豪道:“我爹还说,不出二十年,下一个剑仙就是我哥。”
王煊故意拖长尾音笑道:“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谁不知道你爹是男人,你娘是女人,你哥是我手下败将,那你爹就是窝囊废,天天被女人迷得醉生梦死......的窝—囊—废!”
姜岫眠立刻出拳朝王煊脸打去:“不准说我娘,不准骂我爹!给我道歉,道歉!”
王煊猝不及防,面门正中鼻梁挨了一拳,虽然没受什么伤,可面子却挂不住,立刻使出灵力轰在姜岫眠的身上:“野丫头,居然敢打我?我说错什么了,你就是有娘生没娘养,没家教的野丫头。”
“打,给我打。”王煊呼着身边一圈人从原来的围殴对象变成姜岫眠。
王煊想到如今做客净尘阁,原本抛掷脑后的叮嘱又想了起来,便立刻制止道:“别打了,我们走。”
王煊捡起坠在地上的玉佩,朝着那个凡人小孩吐了一口口水:“小子,今天算你命好,下次再让我看见,我剁烂你的手喂狗。”
一群人就这么走开,空荡长着几株被压完杂草的地上,做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姜岫眠把头埋在臂弯里,呜呜咽咽哭的没完没了。
小男孩就这样安静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姜岫眠满脸带着泪痕看着这个小男孩:“都怪你,都怪你!”
随后她立刻撒手跑开,一路小跑,往这冰窟跑去。
有几位净尘阁的弟子看见姜岫眠这反常模样,疑惑道:“那是小师妹吗?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不对啊,我看见她身上还带着些伤,红红的,你看见吗?”
“没有吧,怎么会呢,这可是净尘阁,谁不知道小师妹是阁主心头肉,就算借那人十万八千个胆子,也不敢在这撒泼对不。”
“难道真是我看岔了?算了,清谈大会召开期间,这可是净尘阁自师母死后首次对外解封,可不能怠慢那些人。”那个弟子挠了挠头,正准备将手中的书卷送去,便看见邬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