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辉对杨骄说的这边儿哥哥哭,那边弟弟闹的生活十分的向往。
太子府只有他们小两口,晚上周承辉命人摆了三席,官保儿领着手下的小太监们坐一桌,杨骄的几个大丫鬟并几位从宫里跟出来的嬷嬷们一桌,而他们小夫妻自坐一桌,大家关上门暖灶,倒也自得其乐。
“怎么?又想什么呢?”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周承辉见杨骄一副心思沉沉的模样,柔声道。
“想你明天上朝的事,”虽然已经知道了周承辉的安排,可是成事在天,若是有什么万一,“我在想,咱们屋里的地道,你这个头走起来,弯着腰多不舒服啊!”
“哼,”周承辉轻笑,杨骄是在担心明天灵佑帝下了狠心,蛮不讲理的一定要关了自己,“对啊,咱们还有地道呢,真以为能关得住我?”
可到底不如名正言顺的出府啊,杨骄歪着头看着周承辉,笑着跟他胡扯,逗他开心,“就算是皇上不关你,以后这朝政,一定是不会叫你过问了,咱们就在太子府里养花种草好了,你还喜欢什么?皇上喜欢丝竹,你呢?咱们也养上一班小戏好不好?”
“自己养的多费银子啊,我看啊,以后咱们就叫官保儿出去打听,不论哪府请了戏班子,咱们都去蹭戏听,捎带连饭辄都有了,”周承辉顺着杨骄的话音儿胡说。
“嗯,殿下这主意不错,一听就是会过日子的,以后殿下主政,会国泰民安,”杨骄点点头,想说的再一本正经一些,终是没有周承辉那样的厚脸皮,自己笑倒了。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儿呢,就算是皇上真下了令,过不了多久,他也得将我放出来,”周承辉轻抚杨骄的后背,安慰道。
周承辉不必早朝,现在又出了宫,连需要请安的长辈都没有了,可是天色刚刚微明,两人就都醒来了,大家心里终是存了事,索性一起起了身,周承辉往院里练剑,杨骄则带了青杏亲自到厨上准备早点。
朝堂之上却是一片冷寂,灵佑帝将自己的意思一说,立马引来一片反对之声,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秦逢时,沉着脸道,“哼,都说不行,当年先皇关了朕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嚷嚷?”
灵佑帝根本不去想,当年这些人在不在朝堂之上,也不去想他值不值得大家去保,在他眼里,自己被关了二十多年,除了建安帝无情之外,就是这些大臣们毫无忠心。
“皇上,当初先皇要将陛下关在太子府中,臣等也是反对的,只是先皇笃信黄老之道,臣等苦劝无果,才叫陛下受了许多委屈,现在陛下已经将龙虎山的道人都赶了出去,这才是真的还了我们大晋朗朗乾坤啊!”
秦逢时也感受到灵佑帝求助的目光,只是他毕竟是清流出身,读书人都厌鬼神之说,若是他现在跳出来说什么“龙不见龙”,只怕明天就会有人跟他断袍绝义了。
秦逢时希望能像顾培正那些,朝纲独断,也希望能得到灵佑帝的信任,但他却绝不肯像顾培正那些为了权利不介意背上举国骂名。
周承辉在外经营多年,手下没有几个死忠简直是不可能的,秦逢时暗暗将今天激烈反对周承辉在太子府读书不许出门的朝臣一个个牢牢记在心里,准备着将来找到机会,一个个将他们清出朝堂。
魏国公郑永郐是灵佑帝的外家,也是建安帝时期最坚定的□□,灵佑帝在太子府的那些年,这位表兄对他也颇多照拂,因此灵佑帝登基之后,魏国公府俨然已经是勋贵中的第一家。
灵佑帝要将周承辉关进太子府,这个魏国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他曾经是□□,现在也是□□,只不过如今太子换了人做。
魏国公等大家都安静了,才出列道,“陛下,臣知道陛下也是一心为了大晋,当年陛下就是这么过来的,那种日子太子怎么就过不得了?”
“国公说的没错,朕就是这个意思,若不是先皇叫朕在太子府里潜心读书,哪有朕的今日?而且当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