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话音刚落,便觉颈项一紧。
金风岩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本相不是随意任人驱使的,不过区区一封信而已,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杀了。”
“你,自然可以杀我。”叶清欢虽然眼中带着浓浓的惧意,但还是直视回去,艰难的一字一句道:“我一旦超过两天没联系对方,那封信的内容便会被公诸于世,相爷自己看着办。”
就在叶清欢脸色涨红,双眼上翻,以为自己这次或许真的要死了的时候,桎梏在她脖子上的那股力道骤然一松。
“咳咳……”
她双腿一软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大口拼命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空气。
看着已经敛去杀意的金风岩,叶清欢不禁心下一松。
看来这次她又赌对了。
“事不过三,本相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相爷放心,只要您能助我除掉叶清音,那封信对我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爹,我今日跟师父新学了一套鞭法,感觉收获特别大,您……”
金海棠高兴的从外面一把将房门推开,当看到房间里的身影时,瞬间怔住。
叶清欢有心想躲俨然已经来不及了。
“你先离开,有什么事情我会派人去叫你。”金风岩说着抬手按了下博古架旁边的一个凸起,很快墙壁后面露出一扇门。
叶清欢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起身离开。
“你站住!”反应过来的金海棠想要阻止她离开,不想却被金风岩一把拦住。
“我说过多少次了,进书房之前要先敲门,你怎么总是记不住?”
金海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叶清欢身上,对于他的数落根本没听进去。
“爹,明明驿站传来消息说人已经死了,为什么她会在你的书房?”
金风岩转身坐回到椅子上:“这件事不是你该关心的。”
“她可是匈奴人,你怎么会跟她有联系?难道上次我听到的事情是真的?”
金风岩沉下脸:“胡说什么?我自然有我这么做的道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我了?”
“您有什么道理?您别忘了她可是匈奴人,他们根本毫无人性,每年北地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受到他们的侵扰,又有多少将士惨死在他们手中,您之前一直教导我行事要光明磊落,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朝堂上的事情我是不懂,可那个女的她之前在宫里……”
“您是不是和匈奴做了什么交易,您可是大夏朝堂堂丞相,您这么做对得起百姓对您的敬仰吗?”
“住口!”金风岩用力拍了下桌子,怒瞪向她:“平日里的规矩都学哪里去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给我滚出去!”
这么多年来,金风岩第一次如此严厉的斥责她。
“您太让我失望了。”看着气急的父亲,金海棠突然收起所有的不忿,眼中是难掩的失望,转身离开。
曾经的父亲是她一直是他的骄傲,帮扶族人,时刻为百姓分忧。
若她是男儿身,也必定如父亲一般,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可如今一夕之间,她信仰的天塌了……
萧云烨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即便在睡梦中,眉心依旧皱着不能舒展。
叶清音抬手,帮他将皱紧的眉头抚平,然后起身出去。
“姑娘,王爷如何了?”
“已经睡下了,我去厨房给他弄点醒酒汤。”叶清音说着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跟厨娘咨询了醒酒汤的做法,等她终于将醒酒汤做好端进房间时,发现人竟然已经醒了,此刻正扶着额头靠在床头的位置。
午后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本就瘦削的轮廓更显深邃。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黑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