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痛饮几口,一脸满足的开口道:“痛快。”
爱不释手的搂着酒坛,朝着谢明娇比划着,示意谢明娇附耳过来,谢明娇将信将疑的凑了过去。
毕竟酒都送出去了,不听点什么怪不划算的。
“这些东西性热,容易让虫蛇发狂,这味道还很浓郁,老实说你这两天是遇到了点什么?”
老头说起话来,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迷迷糊糊的不靠谱模样。
谢明娇听完他说的话,压制住眼中的震惊,清了清嗓子,故意开口说着:“那你真是说错了,这两天我什么都没遇到。”
说完就要站起身来。
因为她脚麻了。
老头却以为她要离开,乐呵呵的说着:“死鸭子嘴硬。”
话说的没错,可是现在的谢明娇,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她娘还在床上,前后只有银屏一人照看,她不敢冒险轻易相信任何人。
只是……这老头说的完全不差分毫。
万一,这老头就是帮凶,故意让自己相信呢。
她怕了。
谢明娇转身就要离开,老头也不急躁,只是笑着说着:“你会回来找我的,我就在城西那棵大柳树下住。”
谢明娇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可是谢明娇才走没几步,那老头又在后头扯着嗓子喊道:“哎,姑娘借个酒钱,下次还给你啊!”
借酒钱?
不过是一面之缘,说了几句还算靠谱的话,就想让自己花钱?
想了想,谢明娇还是朝后扔了几块碎银子。
毕竟这老头都一头白发了,万一被打死了,还挺可怜的。
只是她没想到,就因为这几块碎银子,让那老头后头死心塌地的愿意跟着谢明娇。
“不用还了,送你的!”
谢明娇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摆了摆手。
她还要去接那个小女孩。
快到晌午,谢明娇才走走停停到了济安堂。
抬头眨了眨眼,看着泛着光的济安堂三个大字,她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了门,鼻腔里就充斥着一股子中药味。
浓郁且醇厚。
屋子里的人不算少,就连张大夫新收小徒弟都开始上手抓要了。
迎面走来的小徒弟看见谢明娇,露出一嘴的大白牙,脆生生的开口问好:“郡主好,师父在里间呢!”
那小徒弟好像知道谢明娇要问什么一样,率先开了口。
女子微笑着点头,轻车熟路的到拐角处的那间屋子里前。
“咚咚”
谢明娇耐心的等待着。
“谁?”张大夫开口询问。
“我。”
话音落下,面前禁闭的门已经打开了:“郡主怎么来了?是为那姑娘?”
谢明娇轻笑,随后沉沉的点头。
已经几日了,也该好个差不多了。
银屏需要一个帮手,她也需要。
“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老夫给她下了猛药,睡了两天了,估摸着这会应该醒了。”张大夫捋了捋胡子开口。
谢明娇没有再去问其他,反倒是朝着屋子里走去。
看着满墙的医书,直接坐到了张大夫的椅子上,示意张大夫也不必拘谨。
“张大夫,我有个不情之请。”
谢明娇出口极其有礼貌,张大夫受宠若惊,以前的郡主像个辣椒似的,倒是真性情。
现在自己面前的姑娘,眼里总像是蒙着一层雾,灰蒙蒙的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郡主言重了。”
“我这鞋上似乎是沾了药,您看看是什么?”谢明娇痛快地脱了鞋子,没有半分扭捏。
张大夫有些惊讶,一个女子,怎能如此大胆?
可看着谢明娇严肃的模样,他又立马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拿起鞋子仔细端详。
一无所获。
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