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聂锦容说不出话来。
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感和挫败感堵得他浑身不舒坦。
杜嘉絮看这两人之间,浑像是打情骂俏,心里生出无限的危机感。
这聂锦容,怎么像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有的劣根性,被人抛弃后反而念念不忘,贱得慌?
杜嘉絮轻咳一声,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聂世子,你别因为我和郡主吵架,你这样为我出气,只会让我更难做人。”
“我没和谢明娇吵。”聂锦容的眉头紧皱。
这话他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我听你的丫鬟说,你在公主府被为难,这才来看看,总归是我和谢明娇之间的事波及了你,这事我有责任。”
聂锦容活像是在解释什么。
但,谢明娇一点都不关心。
“聂世子当公主府是什么地方,青天白日的闯空门?”
“我没闯空门。”聂锦容急着解释道。
谢明娇哼了一声,“没闯空门?拜帖呢,通传的下人呢?我早把下人换了一批,没那么没眼色的东西。”
“以前我都是直接进来的。”聂锦容越说越心虚。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谢明娇冷笑,“要是聂世子此番前来是为了给杜小姐‘主持公道’,就别怪本郡主不欢迎了,送客。”
银屏领命,一手把地上的杜嘉絮提了起来,又对聂锦容不客气道:“世子爷,请吧,郡主现在可不想见您。”
“不,今天郡主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不走。”杜嘉絮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银屏,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脖子上。
“人活一世,活一个清名,若郡主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情愿血溅这公主府。”
谢明娇被气乐了。
难不成是她打脸力度太大,把她打成了失心疯,按理来说,她不至于这么低段位。
胡搅蛮缠,这是泼妇才会用的手段。
一旁的聂锦容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上前抢簪子,“杜小姐,你冷静。”
“我不,我名声已经毁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杜嘉絮不依不饶,雪白的脖子都扎出了血。
这是下了血本。
饶是系统都吃了一惊。
“宿主,这杜嘉絮怕是真被你打脸打坏了脑子,闹成这样,还怎么收场啊。”
“我也觉得她脑子坏了,跑到大厅来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公主府似的,把我都陷在这儿……不好!”杜嘉絮找她聊这么私密的话题,偏偏不避讳众人,还把她陷在大厅,脱不开身,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中计了!”
谢明娇脸色大变,叫上银屏,顾不得是在聂锦容这个外男面前,提着裙子朝内院一路小跑。
一路上,不少仆从看到她,都急不可耐的冲上前行礼问安,用的还是大礼,就好像,是故意在拖延。
谢明娇气的踹开几个不长眼的,跑掉了一路珠花,还没进院子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哭声。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快来人啊,公主又犯病了。”床边服侍的丫鬟看到谢明娇踹开大门,吓了一跳,手里的汤药跌了一地。
“闪开!”谢明娇一把扑到床边,“娘,娘你怎么了!你睁眼看看我!”
床上的妇人面色苍白,形容枯槁,一脸的病容,尤其是嘴唇,上面还有一层水光,是不自然的紫黑色,一看便知是中了毒。
“母亲,母亲你醒醒。”谢明娇急的大哭起来。
手指抚摸到灵犀公主的脸上,突然,大拇指沾染到几分湿意。
谢明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然紧缩。
“银屏,快,把刚刚那个丫鬟抓住!”
她犯了蠢了,竟然忘了‘灯下黑’!
那个面生的丫鬟十有八九就是给她母亲下毒的人,眼看逃不掉了,才假装是送药的丫鬟。
这是个连环局,从杜嘉絮登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