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二哥,不回来吃了你怎么不早点说?我省的做这些饭了。”
“我早跟你说,你就省的做饭了?你自己不吃啊?”电话里许清明轻笑。
陆香穗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估摸着她饭该做好了,才告诉她不回来吃了,怕的是她早知道了就图省事不做晚饭,自己随便凑合点儿。果然,许清明郑重其事地叮嘱她:“自己好生吃饭,不许拿煎饼腌菜凑合。看你瘦的,小腿快赶不上我胳膊粗。”
“噢,我知道了,二哥你喜欢大胖子姑娘。”
“我喜欢我妹妹健健康康的,不能太瘦。”许清明没搭理她的戏谑调侃,随□□代一声:“自己吃饭。我顶多八.九点钟回去。”
陆香穗这天晚上不用上夜班,他一定得回家去的。
许清明当天晚上喝了点酒,是司机送回来的。当时那年代私家车少之又少,倒没有警察每天查酒驾,可许清明对自己一向小心,好容易重活一回,他不能有一点事,他要有个什么事,香穗儿怎么办?
下了车深秋的冷风一吹,许清明些微酒意也醒得差不多了。打开院门,一楼门厅亮着灯,客厅里的灯光也暖暖地亮着,他开了门轻手轻脚走进去,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吃完了没收拾的碗筷、剩菜,电视机吱吱呀呀唱着歌,许清明几步跨过去关掉电视,在沙发旁边蹲下来,看着沙发上的香穗儿。
半边身子搭着条毛毯,脑袋斜枕着个大毛毛熊,身上果不其然还穿着早晨起床的睡袍,这姑娘就这么歪在沙发上睡着了。许清明用手指轻轻点了下她米分红的脸颊,她没动弹,许清明便伸手拿走毛毛熊,弯腰抱起她来。
“唔,二哥……”
“回床上睡。”
他抱着她一步步上楼,进了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小心脱掉她身上的睡袍。这房子房间很多,有他的卧室,也有她的卧室,甚至还布置了客房。然而,自从老姑奶过世陪她守灵“同.床.共.枕”之后,这丫头就赖上他了,两间卧室压根就是个样子,至于做样子给谁看,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两人就一直都住一张床。
即便只是单纯住一张床。
起初她回去上课,还在学校宿舍住了一阵子,偶尔他星期天来陪她,两人总是腻在一块儿,就自然而然睡一张床了。实习后搬出来,她便二话不说搬进了他的卧室。
许清明渐渐地习惯了,便再也不想在外面留宿。有时候她上夜班,他留在别的住处,一晚上总要多翻几遍身,不习惯,总觉得怀里少了点什么,很空。
习惯是个顽固的东西。陆香穗何尝不是习惯了?感应到他的气息,她便下意识地把脑袋在他臂弯里蹭了蹭,压着他一条胳膊又睡了。许清明轻轻动了动胳膊,本来想抽出来,却怕弄醒了她,索性便也不去洗漱了,脱掉鞋子上了床,挨着她身边躺下。
陆香穗侧身过来,本能地寻找他的怀抱,许清明本来就喝了酒犯困,他伸手搂住她,没多会子就相拥睡着了。
时间长了,他居然就适应了这样“无欲”的同居生活。
两人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几个小时,反正是半夜了,花园里的秋虫吱吱鸣叫着,隐约听得见,陆香穗醒了过来,满意地蹭蹭熟悉的肩窝,睁眼,拧起秀气的小眉毛看着他身上的衣服。
居然还穿着衬衫和西装外套,没脱衣服就睡了?
她爬起来坐着,伸手拉他的袖子,想要给他脱掉外衣,谁知道她刚一动,他就醒来了。刚醒来的许清明同样拧起了眉,看着香穗身上单薄的棉布睡衣,这样冷啊,他胳膊一伸,便把她塞进怀里搂住,然后胳膊微微一抬,另一只手便把被子紧紧裹在她身上,在自己胳膊下边掖好。
“二哥,你没脱衣服,唔,那你肯定也没刷牙洗脚……”陆香穗撇撇嘴笑,拿手指划着他的脸羞他。
“几点了?”许清明捉住她的小手,从床头柜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