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一跳。
孟父看向孟老夫人,道:“母亲,开饭吧。”
“我们是客,这是夏丫头是主人家,哪有喧宾夺主的道理?”孟老夫人笑着应了一句,不过,随即又道:“今天摄政王在这里,本也没有我老太婆什么说话的地方,不过,俗话说得好,这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夏丫头还未正式出嫁,这家里头也该是你这个当爹的为主。”
说着,她微笑着看向沈望,轻问:“摄政王,不知老妇人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此话一出,花厅里的人全都静气屏息地望着沈望。
孟父的表情有些尴尬。
这里明明就是沈望送给孟夏的,以后,这里还是他们夫妻的家,他一个岳丈还能在这里指手划脚?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王氏也有些忧心的看向沈望,怕他不悦。
沈望则看了孟老夫人一眼,淡淡的道:“在家从父,这个依我看啊,我爹也舍不得。出嫁从夫呢,别人是怎么样的,我管不着,在我这里呢,那就是无稽之谈。只要夏儿愿意,只要开心,我无所谓。”
“沈望,你真是个爷们。”孟冬适时的出声,举杯,“二哥敬你一杯。”
说着,两人就把酒干了。
孟夏笑看向孟老夫人几人,“祖母,大伯父,大伯母,清灵堂妹,请!”
一顿饭吃得气氛怪异,下午很早孟老夫人他们就离开了。
栾城,福临客栈。
砰的一声,孟老夫人进房后便用力往桌面一拍,孟文夫妇二人连忙上前劝解她,“娘,你这是怎么了?可不能生气,把身体气坏了,咱们这些做儿子儿媳的心疼。”
说着,孟文朝孟清灵示了个眼色。
还不快给你祖线沏茶过来?
孟清灵连忙点头,去沏了茶端了过来,“祖母,喝茶!您别生气了,犯不着为那些人生气。瞧瞧人家住着那么好的别院,咱们这坐着客栈呢,就是假意也没有说要留咱们住几天。那么没有良心的人,咱们别置气,也别迎他们回平谷城了。”
孟清灵这一说,孟老夫人就更生气了,她扫看这客栈的房间一眼,胸口的怒火更盛。
可不是,那么好的地方,他们居然没想过要留他们几人暂住些日子。
他们眼中哪还有她这个长辈。
真是岂有此理。
“孟文,咱们也别拿着热脸去倒贴别人的冷屁股了,咱们回平谷去吧。这气啊,我也受够了。”想想她这一辈子在平谷城到哪里不是受人尊重,来这里却被人如此羞辱。
就连一个四岁小儿也欺负她。
孟文一听,急了,“娘,这可不行啊!咱们可不能意气用事,现在,不是他们求我们,而是我们以后要仰仗着他们。您想想啊,您儿子我的前途在摄政王手中,而摄政王摆明了听媳妇的,所以啊,咱们得把孟夏给哄好了。”说着,他瞥了一眼孟清灵,“再说,清灵也不小了,按说早该出阁了。在平谷城您一直看不上那些人家,现在如果有了一个摄政王妃的堂姐,那她想要在栾城找个名门望族,那也是轻而易举的。您可万万不能置气啊。”
孟老夫人沉默了下来。
想想,孟文的话的确有道理。
“那咱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