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安心。”
秦宝林最怕别人说起这事了。
他真的很无奈。
他不是不想成家,不是不想为家里续上香火,可他做不到娶除了孟夏以后的女子。他不想勉强自己,他更不想为了香火而将近自己的幸福。
他不是思想封建的人。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什么世面都见过,什么风俗都听过,所以,有时他在想,香火不香火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自己的心。
“九叔公,走吧!我们进屋谈事。谈完事情后,咱们再说这些,好不好?”
秦九公听他比以往退让了一些,便笑着点头,“你早该这样了,九叔公也是为你好。只要你听话成亲了,你就是怪九叔公多事,九叔公也是高兴的。”
“我不会怪九叔公的,永远也不会!”
秦宝林和秦九公一起进了堂屋,李氏立刻就沏了茶端过来,放下后,她就给她男人示了个眼色,让他一起出去。
“你干嘛呢?我还想跟宝林聊上几句呢?”
“聊什么聊?你没听宝林说,有事儿要跟咱爹商量?”李氏嗔了他一眼,动手往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走!你把那只大公鸡杀了,中午我给宝林做烧公鸡吃。”
“杀鸡就杀鸡,你别动手就掐我,可痛了。”
“痛什么痛,一个大男人她好意思叫得这么大声。不就轻轻的掐一下吗,能有多痛?”李氏不理会他,在院子里提了菜蓝子,便去了河边的菜园里。
今天秦宝林上门,她可得给他多做几道家常菜。
堂屋里,秦九公看着秦宝林只喝茶不说话,便问:“宝林,你刚不是说有事跟我商量吗?到底是什么事儿,你有事就直说,九公叔听着呢。”
秦宝林点点头,沉淀了一下思绪,便把桌面上的匣子推到了秦九公面前,他起身,打开匣子。
秦九公低头看去,看到上面的整整一匣子的银票时,他不禁愣住了。
“宝林啊,你拿这么多的银票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了一眼那银票上面的面额,五百两一张。
秦宝林盖上了匣子,突然撂袍跪到了秦九公面前,然后抬头,一脸凝重的道:“九叔公,这里面的银子是用来补偿给咱村的大伙的。每家每户五百两,不过,大家十天之内要搬离秦家村。”
“这怎么可以?”秦九公听了,立刻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这绝对不行!”
这里是他们的根,这里是他们老祖宗安居繁衍子孙后代的地方,他们怎么可能搬离这里呢?
这宝林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秦宝林又道:“九叔公,这事我不能跟别人说,只能跟你说。咱们村,还有后面一带的山脉朝廷要用,至于用途我真的不知道。这些银子是朝廷的补偿,我知道大家都舍不得这块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我也舍不得,可是九叔公,你该知道,如果跟朝廷对着干,于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每家每户五百银不少,便远远不够买我们的根。”
秦九公听了,整个人都愣住了。
朝廷要他们这村干什么用?
这事太突然了。
他什么都想不了,只能继续听秦宝林说话。
“九叔公,乐亭县城的城西有我几年前买下的田地和山头,那里我让人种了漆树,那里的田地也不比这里少。我是想着,把我们整个秦家村都搬迁到那里去。那些田地和山头、漆树林,我都给乡亲们。九叔公,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不比你少一点点的无助和惊讶。不过,我清楚,朝廷做事不会手软,他们需要这里,不管我们搬还是不搬他们都要定了这里。”
秦九公听后,浑身颤抖。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有些村一夜之间就全部消失的事情。
“宝林,这事我听你的,你现在细细的跟九叔公讲讲,我回头再召聚各家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