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孟夏能预料,所以让自己的人先准备着。
沈望一袭蓝衣快速的走进来,他手里还捧着一大抱花。见孟夏坐在院子里,他愣了愣,一张俊脸唰的一下红了,慢慢的朝她走了过去。
孟夏也没有想到他这么早就会来,瞧着他怀里抱着的花,还有那别扭的模样,她一个忍俊不止就笑出声来。“你怎么这么早?”
“嘿嘿!也不早了。”
沈望干笑了几声,磨磨蹭蹭走过去,把花递到她面前,“鲜花送美人。”
孟夏伸手接过,放在石桌上。她扫了一眼那些花,心知这些花怕是他从御花园里摘来的,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一大清早的在御花园里摘这些花,她就觉得画面有些搞笑。
沈望见她嘴角溢满了笑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刻意拉开彼此的距离,他就不禁心花怒放。别说,这个慕云悦还真是懂得女人心。看来他以后得多找他请教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铜壶的水早就开了,孟夏提壶,沏茶,推了一杯过去。
“坐吧。”
“哦哦哦。”沈望坐了下来,一下子不知要说些什么了。他朝孟夏的房门口看了一眼,问道:“晨曦,他没有醒来吗?”
“应该没有吧。”
“爹娘呢?”
“应该也没有。”
“二哥呢?”
“我想也没有。”
“那……”
“你……你是不是要问小白?”孟夏有一股要翻白眼的冲动,这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
沈望窘迫的点点头,“嗯,那小白呢?”
孟夏长吁了一口气。
他还真的问。
“穆大夫说,三天后,晨曦的身体就调养得差不多了,你那边安排得怎么样?”孟夏岔开了话题,实在不想跟一直回答他那种问题。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祝王府那边呢?”
“祝王跑了,但他所犯的那些罪行已经是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们抵赖。守业今天就会下旨查封祝王府,祝王府的人全部贬为庶民,本该流放在外的,但为防止祝王将来卷土重来,祝王府的人全部都将扣留在西城的别院,并派人加严看管,沈晓寒也会收在宫中。”
沈晓寒是质子,这个不会改变。
至于祝王爷,他将来就算要动手,也得考虑他的一家老小,除非他真的冷情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否则,这些都将是束缚他的力量。
孟夏听着,并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
她认为,像祝王那样的人,他为了高位忍了大半辈子,现在被逼上了绝路,他绝对不会再顾忌这些。他就像是被逼到了穷巷里的疯狗,他才不会管那么多。
“对了,云墨已经赶去苍龙山了,他说咱们到那里再聚。”
孟夏笑着点头。
东玉朝京都,贤王府。
“王爷,孟姑娘来信了。”飞掣进了书房,递上纸条。
八贤王淡淡的道:“不必看了,她一定是让我稍安勿躁,静侯她的消息。”说着,他抬眼扫了飞掣一眼,“不信?那你拆开看看吧。”
飞掣连忙拆开信,一看,果然如此。
“王爷,要回信给她吗?”
“不用!她要时间,本王就给她。本王倒要看看,这只精心留了这么多年的棋子,她到底能不能起到她的作用?”
“王爷,孟姑娘,她不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八贤王摇头,“不一定!万事都没有绝对,她是女人,女人一旦有了心上人,为了情字,她们什么都可以做。沈望那样的人,再加上他们的关系,她不可能不动心。”
闻言,飞掣的脸上快迅的掠过一抹痛楚。
八贤王抬头看着他,问道:“飞掣,你的心思,本王知道。你就没有想过要争取些什么吗?这些年,我和她的联系都是通过你,你对她的那些维护,本王可是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