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额上敲了敲,终于还是懊恼地看向她,忍不住道,“可你能不能不要总当着我的面表示你对他多信任、他对你多要紧?”
她还总有意无意地拿他与雁逸做着对比说。嬴焕说罢认真地看着她,期待她答应。
“……”阿追清了声嗓子,无甚情绪道,“没有谁对我很要紧,别想太多。”
反倒成了他多心了?
嬴焕闷然,见她继续读案头的竹简不再理他了,自己也只好拿起手里的竹简来读。
深呼吸,不置气。
城中大牢。
狱卒见上将军亲自来提审犯人,边点头哈腰地奉承,边备好刑房请他进去稍候。
片刻后犯人带到,直接绑到木架上,掌刑的狱卒正要进来,却见上将军摆手道:“旁人都出去吧,我先自己问一问。”
众人便都退了出去,房中安静得只余炭盆中偶尔爆出的哔剥声。
雁逸注视着眼前的刺客,长长地缓了两息。
那人抬了抬眼皮,嗓音嘶哑着一笑:“上将军……”
“你不用说,我知道是谁指使的你。”雁逸平淡地睇着他。
然后,他压制住不安道:“你有一儿一女,我保他们一世荣华富贵。”他边说边摸出了匕首,“但是我需要你咬舌自尽,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