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你怎么……”
“唉,你看,这不是大过年的,我们几个老哥们在一起玩一会儿,你们怎么能直接掀桌子?”
“就是啊,不管咋说,那都是你爹,长胜啊,你看贺燃这孩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和贺长胜一起打牌的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着贺燃。
贺长胜站在那里,脸色长得跟猪肝一样,肩膀颤抖着。
目光紧紧盯着刚被贺燃打翻的一桌子麻将,口中喃喃道,“我就打个牌,你就给我掀桌子,我是你爹啊,我是你爹啊!”
贺燃薄唇抿起,目光阴寒凛冽,“呵!你也知道是我亲爹?那之前你跟我保证不再打牌,转眼就忘,我也没有你这种没出息的爹!”
儿子不认爹,这种事不管在哪儿,让人听见了,都该被人戳脊梁骨。
“长胜,贺燃这小子太不像话了,你当爹的也不管管?我可跟你说,你现在不管,等你以后想管的时候,可就晚了。”
旁边跟贺长胜一起打牌的人,又开始在旁边撺掇道。
贺长胜伸出巴掌,看了看,又看看贺燃。
“贺伯伯!”
这时,夏小若走过来,嘴角勾着笑意对贺长胜道,“我和贺燃其实是专门来看你的,贺燃他性格着急,你当爹的,应该最清楚了,再说今天本来就是你言而无信,先打牌,还打这么大,贺燃这才生气掀桌子。”
又看向另外俩人,“这三位,我看着不像是咱村儿的人,怎么会在咱工厂食堂里跟你打牌?”
“现在过年期间,虽然工厂不上夜班了,但是安全方面一点儿都不能懈怠。”
她说着,就拿出手机,给村主任张二柱打电话。
现在村里人都挣到钱了,村干部家里都装的都有固定电话。
“这是谁啊?”
被人挑剔了一顿毛病的三个男人,本来想发火,但是看这小姑娘拿手机出来,就忍下来。
能拿手机的人,他们轻易可惹不起。
只能问贺长胜。
“她是夏小若,我……未来二媳妇。”
贺长胜心不甘情不愿地介绍。
“啊?”
“是夏小若,你咋不早说?”
“夏小若是谁?”
“就是第一个做出辣条的那个小妮子!”
那三个男人拿起扔在桌子上的东西就要走。
他们虽然之前没见过夏小若,但都知道这个辣条厂,原本就是夏小若一手建起来,最后捐给了集体。
夏小若就连钢厂主任都不怕,说扳倒就给扳倒了,那对付他们几个,那还不是跟捏死蚂蚁一样?
“站住!”
先不说这几个人是不是本村人,就算是本村人,也该知道厂里有规定,不能聚众赌博,刚才他们打牌一输就是五块钱,已经不是随便娱乐娱乐的范畴了。
并且张二柱在电话里也告诉她,食堂里跟贺长胜作伴的人,都是村里最老实不过的四五个人。
这几个人根本就不会打牌,而打牌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外面的。
“夏经理啊,我们真就是一起玩玩儿,都是贺长胜让我们来,我们才来的。”
“是啊,本来我说就在俺家玩儿,是你未来老公公说,这边有吃有喝,还暖和……”
那人说到一半,就被贺燃蓦然投来的目光给吓得闭嘴。
空气安静下来。
贺燃转头问贺长胜,“是你?”
贺长胜辩道,“就喊他们来玩玩。”
“你看你看,俺长胜哥都说了,是他让我们来玩的,要是没事儿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这次,夏小若没有再阻拦这三个人。
等食堂里就剩下贺燃,她,还有贺长胜的时候,夏小若叹了口气,“贺伯伯,你肯定知道工厂食堂的规章制度,也知道赌博是违法的对吧!”
“知道啊,但是这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