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不是有杯子吗?用我的算怎么回事?
”
夏小若伸手就要拿被贺燃拿在手里的粉色水杯。
却直接被贺燃拍了下手背,“别动,刚才,是谁先嫌弃我的?”
“我……我回去好好洗洗就行了,这是我的,我不给你。”
她坚持不懈地再次伸手。
这次,贺燃把杯子装进裤子口袋里,就算茶杯再小,放在夏天单薄的短裤口袋里,也看起来鼓囊囊的,夏小若也不好意思直接套贺燃的裤子口袋,只好无奈地叹气,不再抢了。
反正贺燃总要睡觉,总要休息,吃饭,他总不能时时刻刻都拿着这个水杯。
等他不注意的时候,她再把杯子拿回来就好了。
而贺燃却忽然站起来,拿着水杯去医院的茶水房里又接了一杯水回来。
就这么坦然的,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握着夏小若的粉色水杯,跟拿着他自己的杯子一样。
姥姥做的机器理疗,总共要做四十分钟,加上前后的准备工作,还有休息时间,怎么着也得一个小时,夏小若问贺燃,“要不要去看看三儿?”
赵三娃也在县医院住院。
她也想知道,黄毛关山被警察抓了之后,赵三娃之前欠黄毛的钱,有没有还掉。
如果没还的话,肯定就不用还了。
如果之前还了,这笔钱,警察说不定还能帮忙给找回来。
贺燃没有直接回答,思忖了片刻才站起来,“走吧,去看看。”
夏小若跟在贺燃身后,两人一起去了二楼的病房区域。
可原来三儿住的病房里,却没有三儿和蔡盼盼的身影了。
护士说,三儿出院了。
夏小若皱眉道,“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三儿做完手术,距离今天才一周时间不到,怎么不让他在医院里多观察几天?”
护士叹气,一副无奈的语气,“医生当时下了医嘱,说起码要住院观察半个月,但病人家属好像不太愿意住院,说是家属怀孕了,没办法来回跑着照顾,就把人带回家照顾了。”
夏小若和贺燃面面相觑,夏小若觉得,肯定是蔡盼盼舍不得给三儿花钱,所以才着急慌忙地出院养病。
但当着护士的面,她话也不好说。
贺燃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跟护士说了声谢谢,朝病房三儿之前躺过的病床看了一眼,然后离开。
夏小若明显感觉到贺燃的情绪有点低落。
追上贺燃,她拉住他胳膊,抬头望着他漆黑深沉的眸子,又提议道,“三儿不在医院,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咱学校的同学?”
贺燃皱眉,“哪门子的同学?”
“就是开学第一天,被你打的那个同学呀!”
夏小若说着,就拉着贺燃朝另一间病房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之前,我还以为是你把人家打成了重伤,人家才报警……”
后面“抓你”的话,被她咽进喉咙,失笑道,“不管之前有什么不愉快的,咱们是同学,如果不是他们,咱县里的大恶霸,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落网了。”
她才不是什么圣母,只是觉得一个学生而已,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经历了这一件事,那人肯定也受到教训了。
贺燃没有拒绝,跟夏小若去了那位受伤同学所在的病房。
通过学校老师点名的名册,夏小若知道,受伤的同学叫孟小天,那天打架,就他伤得最重,也是因为当时看见雷天放之后,其他人都一哄而散跑了,只有孟小天一个人,选择留下跟贺燃共同作战。
贺燃功夫好,没受伤。
可孟小天就全凭一腔热血,挨打最多,也被雷天放当成废物,直接扔到路边,管也不管。
两人进入病房的时候,孟小天刚换了药。
他被医生和护士包得满身都是绷带,跟大号的木乃伊一样,看见夏小若和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