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之间气场暗流涌动,气氛凝滞紧张。
赵三娃拉拉蔡盼盼,“盼盼,你别说了。”
又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对夏小若道,“小若,嫂子,贺燃的事儿,我肯定愿意帮忙,医生说我今儿就能出院了,我这就跟你一起再去派出所,问问看到底是咋回事,把人带走问话,有什么都不跟家属和亲友交代,这没道理啊!”
赵三娃的态度,还算说得过去。
夏小若就说,贺燃交朋友的眼光不可能这么挫,赵三娃虽然在女人的事儿上糊涂,但对朋友还算是仗义。
“赵三娃!”
安静的病房里,蔡盼盼呛完了夏小若,又站起来对着赵三娃恨铁不成钢地气道,“你疯了是不是?大夫让你出院,是让你在家里好好修养!你想变成个瘸子,我还不想让孩子有个瘸腿儿的爹!”
就算是对女人好脾气的赵三娃,这时候也急了,“你胡说什么?!”
蔡盼盼就开始哭,抱着肚子哭,哭孩子,哭自己命苦,最后朝赵三娃抱怨,“我就是不想你受苦,我有什么错?夏小若去了派出所,人家民警啥也不说,难道你去了,人家警察都说了?你脸有多大?你要是因为没有养好,腿瘸了,我看以后是兄弟大哥伺候你,还是我这个当媳妇的伺候你!”
赵三娃被蔡盼盼吵得头都要炸了,就算他没有办法,也该去派出所再问问,他索性不理蔡盼盼,直接跟着夏小若要走。
可身后蔡盼盼却不依不饶地道,“你去吧,你要去了,我就立马去把肚子里孩子给打了!让你跟你大哥过一辈子去吧!”
夏小若也没准备让尚且需要修养腿伤的赵三娃跟她一起去派出所。
“三娃,你安心回去休息吧,贺燃的事,我再想想办法,如果有什么情况了,我再跟你联系。”
说完,就转身直接走了。
她在医院走廊上坐下,揉揉自己有疲惫又麻木的脸,让自己脑子短暂的放空。
赵三娃所在的楼层,是医院的骨科。
走廊上来往的都是医生,和拎着水果,提着暖水瓶的病人家属。
病房里时不时就能传来一阵阵呻吟或者惨叫声。
特别是在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里。
“医生,我疼啊,医生,救救我!”
那声音大的,夏小若坐在靠近楼梯这边走廊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护士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过去,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刚才惨叫喊痛的声音好像更大了。
夏小若目光朝走廊尽头的方向看去,眉头微簇,就感觉,这人声音有点熟悉。
她站起来走到那间病房门口,病房门是关着的,通过病房门上的磨砂玻璃,她隐隐约约看见屋里,几个护士按着病床上的人,医生在给病人的腿做检查。
人影当中,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这间病房里正在接受医生检查的人,正是昨天开学考试的时候,跟贺燃发生争执的其中一个人!
不知道医生给他打了什么药,刚才还嗷嗷叫喊着疼的男生,这会儿就老实下来,也不喊了,医生和护士也鱼贯着出来。
夏小若站在一边,跟在他们身后,医生和护士正在说着里面男生的病情,什么粉碎性骨折,什么肋骨断裂,什么内脏异常……夏小若越听越忐忑,直等医生和护士都说完了,她才上前问走在最前面的医生,“大夫,我想问问,刚才那个病人是什么情况?”
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停下脚步打量了夏小若一眼,见是个年轻小姑娘,就问,“你是他什么人?”
夏小若只能说是病人同学。
医生皱着眉头抱怨,“简直是胡闹!从病人受伤被送来到现在,家里人一个不出面,只有派出所的民警过来说了一声,这又来了个什么同学,抵什么用?
如果你能联系到病人家属,就赶紧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