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陆续有人走了,眼下大家自顾不暇了,皇上送走了先皇,又把后宫的事情处理了,接下来恐怕就要动到朝堂上的事情了。
他们躲还来不及,谁想凑上前去找死啊。
至于文信候爷和永昌候爷,还不是因为先前得罪了皇上,所以现在想拿捏着皇上的一个错处,好为自己扳回一个脸面。
可他们却是想多了,这个皇上,可不是先皇,人多的时候被他们拿捏住。
大殿内,很多人走了,最后只剩下几个同病相邻的人。
文信候爷,永昌候爷,威远候爷,另加几个大臣,几个人长吁短叹,一路出其了金鸾殿。
金鸾殿这边的事情,很快传进了养德宫太上皇的耳朵里。
太上皇萧琮虽然一直不见萧煌,但事实上对于朝堂上的事情颇多关注,就想找到自个儿子的错处,好狠狠的羞辱他一场,好扳回自己的脸面。
但是儿子身上很难有错处。
现在听到萧煌竟然在金鸾殿上直接和朝臣说,皇后等同于他。
萧琮一张脸都气青了,一个女人就等同于他了,孽子,先前他和他说了那么多,让他把帝位让给他,他竟然不让。
现在倒好,就差没有把江山皇位送给那女人了。
萧琮一抬头看到端坐在殿内的太后陆氏,不由得火大的指着太后骂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对一个女人比对我们好。”
萧琮越想越生气,气狠狠的在大殿内踱步,最后掉转头便要往外走。
太后陆氏看到他往外走,赶紧的起身开口:“你去哪儿啊?”
萧琮没好气的说道:“就算他当了皇帝,我也是他老子,他这样就是有违祖制,不把祖制看在眼里,我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萧琮说完,太后赶紧的叫住他:“你别去了,他是皇上,他怎么做是他的事情,而且东海国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呢,你去不是叫外人看笑话吗?还是坐下消消气吧。”
太后拉着萧琮坐下来,安抚他的怒火。
萧琮虽然气愤,却也不打算去了。
不过依旧心中气恨难平,他让他把皇位给自己坐,他不让,现在倒好,竟然直接的和朝臣宣布,以后皇后娘娘等同于他,那不就是说那个女人比他们这些做父母的更重要吗?
萧琮想到这个,便觉得心口气闷。
好半天缓不过气来,太后赶紧的奉茶劝解。
殿内两人正说话,殿外有太监走进来禀报道:“太后娘娘,宫门前有侍卫送信进来,说宁阜陆家来人探望太后娘娘。”
太后乃是宁阜陆氏,祖上都是书香之家。
这是当时先皇为靖王择的婚,对于这个弟弟他是忌惮的,所以怎么会把京城那些豪门大户人家的女子说给自个的弟弟,便从宁阜崔氏中挑选了一个嫡长女嫁给了靖王。
因宁阜离得京城有些远,所以往常陆家很少有人进京,不过每年的土特产倒是没有少往京城送。
陆家对于这位出嫁的大姑奶奶一直不错,知道她在皇帝的眼皮底下不好过,也不上京麻烦她。
眼下听说大姑奶奶成了太后,陆家便来人了。
太后一听陆家来人,立刻高兴的笑了,挥手示意太监:“你亲自过去把人接进来。”
“是,太后娘娘。”
养德宫的大殿内,太后满脸的兴奋,神情说不出的愉悦。
太上皇萧琮望着她,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刺眼,自己这么不好受,她竟然这样高兴,张嘴便想呵责她两句。
忽地想到陆家来人的事情,萧琮忽地笑了起来。
这时候陆家来人,可就有些值得推敲了,不会是有所求吧。
不过依他对萧煌的了解,就算陆家有所求,那个孽子也不会成全他们的。
所以萧琮忽地想看看太后挨打脸的场面,这样一想,他痛苦的心竟然奇异的平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