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将陈谱的反应看在眼中,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但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将手放了下来,陈谱轻蔑一笑,连看也不看他,只把眼盯着眼前的水路,这比谷雨重要得多,而谷雨则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两人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谷雨才道:“张回以为的一次抓捕行动,其实是为他设计的陷阱,就在这条运河的某个地方,一定有大量杀手在等着他,对吗?”
陈谱沉声道:“小子,就凭这句话,我就可以杀了你。”
“您说笑了,”谷雨挤出僵硬的笑容:“这船上男女老少都是良善之辈,我只想避开未来的祸端,仅此而已。”
陈谱这才明白今晚这一场对话的目的,他点了点头:“我可以争取,但不能做出保证。”
谷雨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心道:那何必浪费我的一番口舌?
他仍不死心,舔了舔嘴唇试探地道:“所以您的目的地一定不是京城对吗,如果这场针对锦衣卫高官的刺杀发生在京城,那么不论你们真心还是无意,都会被视作对皇帝的挑衅,这一定是你们承担不起的后果,所以是在哪儿,山东,直隶,还是天津?”
说到此处忽地心中一动,露出思索的表情。
陈谱斜眼看着他:“今晚的对话结束了,如果你还想留着性命的话。”
谷雨垮下脸,重重地叹了口气,陈谱笑道:“都说咬人的狗不叫,你小子平日里沉默寡言,背地里却把人算计到了骨子里,老夫多年不曾看到这样有趣的人物了,不过有两件事你却说错了。”
“什么?”谷雨微微蹙眉:“我哪里说错了,还望您明示。”
陈谱慢条斯理地道:“第一,胡应麟上了老夫的船,这事我早先便知道,因此并不是偶然。”
谷雨张大了嘴巴:“这...这怎么可能?”
陈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