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从右情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不尽快找到大乘教的证据,僵持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命令下得斩钉截铁:“曹克攀听令!”
曹克攀硬着头皮应道:“在!”
潘从右冷声道:“还等什么,目标纱帽峰,出发!”
“你敢!”叶珲对潘从右的胆大妄为颇为震惊:“潘从右,你目无君上,可知后果是什么吗?”
潘从右反唇相讥:“包庇贼寇,祸国殃民,叶将军你可想过自己的下场!”
叶珲浑身一抖,哆嗦着嘴唇,被潘从右噎的说不出话来。
潘从右转过身,向曹克攀怒目而视:“克攀,你还在等什么!”
曹克攀见潘从右须发皆张,知道他动了真怒,当下再不迟疑:“儿郎们,随我上!”
身后兵丁齐声应道:“冲啊!”呼啸着向石阶上冲去。
叶珲尖声叫道:“放箭!”
林间的弓箭手齐齐放箭,令人牙酸的尖啸声中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当即便有十余名士兵应声倒地。但更多的兵丁则跃入林间,逼近弓箭手。
谷雨几乎是在叶珲下令的一瞬间腾身而起,小白只觉人影一闪,谷雨已合身向叶珲扑去,忙将潘从右护在身后,挥刀将迎面而来的箭矢拨打在地,感慨道:“此人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警觉机敏前所未见。”
叶珲见谷雨跃至面前,冷冷一笑:“雕虫小技!”手中钢刀一摆,迎上前来。
曹克攀操兵严格,士兵训练有素,叶珲手下守兵
自上而下,占据地理优势。两厢原本各有千秋,但曹克攀的士兵与主帅有着一般心思,对面是什么人?是给皇帝守家的士兵,在当今最有权势的人的地头上动武,心理压力大得不是一星半点,是以畏手畏脚,很快陷入胶着。
曹克攀却慢慢想明白,既然已动了手,那就没有回头路可走,眼见双方坚持不前,忍不住火往上撞,正好一名守兵挥刀砍来,曹克攀双目赤红,一刀将其劈翻,那守兵一声惨叫,鲜血喷洒而出,在灿烂的阳光下划出一道鲜艳的弧影,曹克攀放声大叫:“二郎们,保家卫国,责无旁贷,畏缩不前的老子可不饶你!”
他一番话说完,再瞧手下兵丁各个双目冒火,尤其是那地上的血迹刺眼夺目,唤醒了兵丁的血性,一时间杀声大作。
叶珲瞧得分明,不禁又惊又怒,大喝道:“顶住了!”
谷雨一刀劈下:“担心自己吧!”
叶珲举刀格挡,谷雨变砍为削,叶珲后退躲避,手中钢刀挟着风势点向谷雨小腹,谷雨身在半空,舌尖顶住上颚,拧腰转身滴溜溜打了个转,回手反掏叶珲胸前。
叶珲两手擎刀:“开!”势大力沉地劈向谷雨的刀。
谷雨急忙收刀,落在地上时就地一滚,看向叶珲下盘,叶珲神色一慌,急忙再次后撤,脚跟贴在碎石上,身体向后趔趄,谷雨攸地收回钢刀,左手嘭地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用怀中一
带,叶珲仰面摔倒,谷雨腾身而起,一脚正踢中他的鼻梁。
叶珲惨叫一声,脖颈一凉,锋利的刀刃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这一切说来漫长,但兔起鹳落不过眨眼之间,待人们回过神来胜负已分,谷雨将叶珲从地上揪起,刀刃加颈,暴喝一声:“住手!”
原本打得不可开交的士兵被这一嗓子全数喝停,守兵大惊失色:“将军!”
谷雨右手收紧:“谁敢过来!”
刀刃在叶珲光滑的肌肤上轻轻一碰,鲜血随即流了下来,守兵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谷雨道:“教你的人放下兵器,乖乖投降。”这句话却是对叶珲说的。
再看此时的叶珲涕泗横流,鼻端血迹星星点